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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香实内心一叹,她也是近来才惊察到他这个怪癖,似是从她身子养好些,脸蛋长了肉,双颊变丰腴且蜜里透红…他就啃上瘾了。
她拉住他的袖,不让他继续荼毒,眨眨水眸笑咪咪道:“就想…公子终于又跟我求亲了呢!”
陆芳远目光闪亮。“哼哼哼,我当着众人面前求亲,你若不允,总有人让你非点这个头不可,光是婆婆和大娘们连环施力,我就不信你往后有好日子过。”
“唔…”她傻笑,在阔袖中摸到他的手,见那食指断甲已长出薄薄一层新膜,她小心翼翼碰着,在那已收口的伤处落了轻吻。
每回她亲近他时,陆芳远能觉察出蜜般稠郁的感情从心中缓缓淌过,既陌生且熟悉,柔软温暖,有时却会带点酸涩痛楚,但那样的痛又非真痛,而是胸臆间涨满无法言喻的东西,绷到生疼。
“阿实…”
“嗯?”
他在她应着声、仰起脸蛋时吻住她。
她温驯张口,与他相濡以沫,当他将她搂近时,她双臂也已抱住他的腰。
半晌,他额抵着她的,缓缓调息,略沙哑道:“阿实,往后别跟‘武林盟’的人说话,不管老的、中的、青的、少的,都别理他们,听到没有?”
樊香实脑袋瓜往后拉开一点点距离,瞪着他,见他神情轻松,眼仁儿烁着光,根本是有意闹她。
“不听。”她大胆反抗。
陆芳远挑眉,环在她腰上的双袖收紧。“不听?不是说公子说什么,你都听,公子要你做什么,你都做吗?”
“有理就听,公子说得无理,就不听。”
“真反上天了?有你这样的奴婢吗?”他露出森森白牙。
樊香实鼓着双腮,眼珠子溜溜转,想了会儿,红着脸、略结巴道:“没有这样的奴婢,但、但有这样的娘子…相公的话说得没道理,那、那当娘子的自然可以不听,而且也该管管…”
陆芳远似未料到她会这么说,专注凝望她好一会儿,看得她头顶都快冒烟。
她羞赧地垂下头,他不让她闪避,硬扳起她的脸。
他扬眉勾唇,突然笑得很带邪气。“阿实想管教我吗?”
樊香实眨眨双眸,本能地吞吞唾液,她张口欲言,却觉这是个陷阱,怎么说怎么错,不知他打什么主意,一时间竟无话可答。
哪知,她的公子突然将她拦腰抱高,笑中带恶华——
“阿实,我让你管啊,等会儿进屋上了榻,我任由你管教。你可欢喜?”
转变来得太快,她是瞬间僵化,丧失了及时逃脱的时机,直到被抱进屋、放上榻,她才猛然醒悟他所谓“上榻让她管”的意思。
“等等——大伙儿都聚在小院,咱们还得回去,你、你…不能…他们会猜到的!”他把她拉走,若整晚躲在“空山明月院”中不现身,居落里的人肯定都知他们俩窝在一块儿干什么“好事”了。她要回灶房小院啦!“听我说!你等一下——”
“不听!不等!”陆芳远逗上了瘾,把蹭着身子想逃的姑娘挟回来。“不是要管我吗?我让你管个够。”
“不管了不管了!我没要管的——”
“当真反了,要你管,你竟敢不管,我的话都不听了,嗯?”
结果闹到最后,抵挡不住男人美色的樊香实果真就很可怜、很哀怨,又不失强悍地“管教”了她的公子一顿。当然,这中间过程血泪斑斑,还得陆芳远先一步步“管教”了她,她才能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反过来“管教”他…
夜里醒来,醒在男人臂弯里,她静静笑,感觉彼此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