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他？那他怎么表示？”

“如果…如果他不是先我现于你的生命中，你会选择我吗？会答应与我往吗？”

“难我真的不能替代他吗？”

“羽娴，你在了是不是…”

望着她轻柔的笑容，游佩雯什么火气也提不起来了“唉！羽娴，下次别再玩这游戏了。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去了哪里？跟谁去？什么事？”她忽地想起，一连串地问着彭羽娴。

“你…”他语惊人，令彭羽娴顿时六神无主。

“算了，既然你没事，我也不好太苛责你。”游佩雯转了个轻松话题。“下星期就是中秋节了，羽娴，你打算前一晚先回南投，还是当天一早与我们一下去？”

叮咚——

“什么!？你真的跟他去？他没有对你怎样吧!？”游佩雯闻言，焦急地打断彭羽娴未完的话，责难之情溢于言表。

“妈。”彭羽娴撒地偎在母亲的畔，搂着林梅芬的手臂。

还真是天下奇闻，羽娴竟会“拒绝”别人，且还一试即成。啧！真无法想像当时的情形。游佩雯直盯着羽娴，心中为无法目睹当时情况而扼腕不已。

“大概是佩雯来了，快去开门吧！妈切盘果上来，你先招呼一下吧

其实，她又何尝不希望羽娴陪在家中，但她可不想误了羽娴难得一次的旅游及去接人群的机会。心中那想放怀中宝贝飞，却又怕她摔疼伤的复杂心情，是否为每个为人父母所必经且必修的课程呢？

“本来就是事实，不是吗？”

“不晓得早上是谁说再也不我了，怎么如今竟像个严母般地供拷问，真奇怪。”

“佩雯——”彭羽娴拉回了视线望向她，嘴边一抹了解的笑容淡淡地绽了开来。

“也好，省得彭妈妈说我带坏了你。”

“麻烦!？”游佩雯不解地重复。

“回来啦!？对不起，让你替我心了。”

“这…你不能如此地比喻、假设，事实早已是事实，你又何苦相？”彭羽娴低喊，夹杂着隐隐的哀愁。

“为何要有表示？我跟他仍是朋友啊，难当不成情人，就会因此形同陌路吗？佩雯，还是你认为我以后必须得避着他不成。”彭羽娴拿游佩雯当智障儿般看待，奇怪她怎么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两人霍地笑成一堆，待笑声渐歇后，彭羽娴才缓缓：“我跟方文轩去吃中饭——”

“当然。”彭羽娴绽开霾尽撤的清朗笑靥，承诺着她与他之间的友谊。

“你是说…”

“你别光顾着笑，快说啊！”游佩雯促着。

“羽娴啊，佩雯什么时候会到？怎么还不见人影？”彭母林梅芬已经第二次开问，也仍不住地向外引颈企盼。

“什么？你明知却…”

“羽娴…你…唉！”看开了之后倒也不觉太难过，虽然仍有着些许遗憾。“我们仍是朋友？”

“看来，我是该死心了。”这是一段尚未开始即宣告胎死腹中的情，而他就这样不战而败地宣布阵亡。方文轩不禁想笑，心里苦苦的、涩涩的，却笑不来。

彭羽娴不自在地移了移，她当然知佩雯目前的心思，也幸好自己当时并没有告诉她；要不，让她跟着去，也许结果反而会不堪设想。

彭羽娴故作纳闷沉思样，隔了一会儿，游佩雯才恍然了解她在取笑自己。好哇！竟敢笑她，看她来个将计就计。“还不快叫声娘。”

“我知我这么很傻、很不明智，但情的事，谁能料得准，它就是这么地发生了。”一抹哀怨与淡愁相继笼上了彭羽娴素净淡雅的脸庞，令方文轩更是不舍与心疼。

“你…臭佩雯，占我便宜！”

“佩雯，你听我说嘛！别那么激动，其实这趟与方文轩的对谈，倒也化解了所有的麻烦。”

“羽娴，中午你跑哪去了，我们都很为你担心，你知不知？”一回到公司的游佩雯，发现彭羽娴正坐在桌前、望着桌上那束丽显的百合发呆时，火气倏地取代忧心，猛地爆喊而。

“你…其实你的条件很好，是我没有那份福气，相信你情归属的另一半，是个比我更，更有资格拥有你的好女孩。”

“妈，真不晓得谁才是您女儿。您一也不在乎我无法与您共度这团圆日吗？”彭羽娴撒。

“我想前一晚就回去。”

看着已亭亭玉立的宝贝女儿，林梅芬很是欣，却也为羽娴不擅于理人际关系的弱而忧虑不已。

霎时，职员办公室内又响起了她俩快乐的清脆笑声。

“傻孩，妈当然希望你待在家中，好陪妈谈心解闷，不过妈可不希望把你闷成『自闭症』，甚至是老姑婆啊！妈可不想养你一辈啊！”林梅芬取笑。

彭羽娴轻笑了来，佩雯的脾气虽直了，但她为自己所付的友谊，却是如此地弥足珍贵。

“嗯，我明白地拒绝他了。”

时逢中秋佳节，月圆人团圆。

“嗯！他的一时迷恋，及我的无奈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