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般的宅子,她更加狂乱的挣扎。
这儿绝对不会只是贝勒府里一处美丽的别苑!
她心中有道声音不断催促她快点逃离,可不论她如何扭转踢打,始终摆脱不了那一双钳制她的手。
她瞠大一双眼,惊惧的看着那扇高筑的墙篱。
那扇石墙之高足以阻断外界的窥探,却也同时意味着住在里头的人,不可能轻易出来。
难道十贝勒打算把她关起来?不!他没有权利这么做。
她倏地顿住往前迈开的步子,死命地抱住一根石柱不松手。
“我不进去。”这是个禁锢人的地方,进去之后将很难再出来。
她不知道里面的生活是如何的情况,但即使是天堂仙境,失去自由饶是一片乐土也吸引不了她。
察觉她的顽强,呈诰以眼神示意她身后的两位仆人。两人意会的迅速扳开她的手,将她牢牢架住。
“你们不能把我关起来,放开我,我不要进去。”白冉云大叫。
她用力挣扎,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步一步被带进墙篱里,然后无力地看着他们将唯一一道门落上锁后离开。
白冉云知道自己不可能唤得回他们,她相信那些仆人只听他们主子的命令;除了十贝勒之外,其他人根本没有权利号令贝勒府的仆佣。
的确很像那人的作风,唯我独尊,专制独裁。
风儿呼啸而过,天渐渐染上暗黑。
白冉云不知道自己瞪着那道落上锁的大门发呆了多久,直到大雨打在她身上她才回过神来,绝望的知道那道门是不会再打开了,
她深吸口气旋过身子,踩着嫩绿的草皮一步步往前方百尺远的大宅门口而去。
眼前的大宅和贝勒府的风格大相迳庭,洋式的建筑竟出现在贝勒府的一角,显得有些怪异。
不过她不想理这些怪事,因为这不会是她久留之地。
带着惶恐的心绪,她轻轻的叩着门板上的铜环。
门迅速被打开,一名女仆亲切的对她漾着微笑。
白冉云暗吁口气,知道至少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待在这座牢笼里,让她安心不少。
“我是…”白冉云顿住,她不晓得该如何介绍自己。
“我知道,你是冉云小姐,主屋那边已经有人先通知我们了。”应门的女仆亲切的笑道。“快进来吧,你全身都湿透,房间已经替你准备好了。”
白冉云拂去滴在长睫上的水珠,感激的对她扬了抹笑。
方跨入这栋洋房的大厅,她先是被这布置的堪说是糜烂的宽敞大厅怔得瞠目结舌。
她没见过有人将一座座男女**的雕像堂而皇之的搬上大厅,雕琢生动得令她双颊不由自主地浮上红霞。墙上挂的绝非是她常看的泼墨山水画,一幅幅活色生香的春宫图令她看得不禁脸儿更红,心儿更是扑通狂跳。
所有所有的一切,呈现出来的只能用“煽情”二字来形容。
白冉云满面酡红,她迅速敛起水瞳,眼波不敢随便流转,一迳地低垂螓首,将目光停留在地上。
相较于她红透的脸蛋,女仆倒是神色从容,毫不见诧色的迳自领着她往前走。
穿过大厅,白冉云再次被映人眼帘的景象怔愣住。
“这儿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白冉云呐呐的道。
近二十个女人三三两两聚坐在一起,或是喝茶,或是聊天,若不是当中有人身上穿着洋货店里卖的那种薄如蝉翼的睡衣,她几乎要以为这里是座宾客云集的茶楼客栈了。
“除了冉云小姐之外,这里还住了其他十八名小姐。现在我们在的地方是小姐们最常聚集的场所,大家喜欢在这儿喝茶聊天打发时间。”
“天呐!有这么多人被关在这儿!”白冉云惊诧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