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不可能留下这孩子的。”他一把将桌子给掀翻,顿时除去阻隔两人的屏障。
他早看出她那一点点心思,她休想说谎蒙骗他。
她惶惶然的望着翻倒的桌子,害怕接下来被毁的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避着他,缓缓退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留不得?我知道你不准馨园的女人怀上孩子,但只要你点头让我留下孩子,我马上离开这里。”
“休想!有一就有二,要是馨园里每个人都同你一样,是不是我都该留?”他越过地上的桌子,一步步前进。
“不会不会,没有人会知道的,我会带着肚子里的孩子走得远远的,保证不再回来凤扬县。”看着他愈来愈趋近,白冉云慌得连连后退“求求你不要拿掉我的孩子,我带着孩去北京,对,北京…这样够远了吧?”
他无视她的哀求,脚步毫不迟疑的再次逼近。
他的步步逼近教她慌乱无措“那成都…成都好了!四川偏远交通又不发达,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回来。”
“没了孩子我什么都不用担心。”他冷冷的道。
他冷酷的话教她慌了“求求你,只要你别杀我的孩子,只要能保住孩子,什么我都答应!”
他是不可能放过她的孩子的,望着他眼底残忍的坚决,她骇然的发现。
她迅速旋过身子往房门口冲去,但太迟了,他已先她一步擒住她的臂膀,将她狠狠的扯回,力道之大差点将她一只胳臂拉断。
“啊…”她疼得喊出声。
对她的呼疼他充耳未闻,将她的双手拽至身后紧紧捆住,教她再也无法将药汁打翻。
“求求你…我求你。”她的水眸浮上一层薄雾,闪着哀戚的请求直勾勾的望着他。
“你有胆怀我的种,就要有胆量承担后果。”
门外一阵脚步疾行而来。
“贝勒爷,药来了。”稍早离去的女仆端着药碗复返。
“端过来。”他冷冷的道。
接过女仆手上的药碗,他将药汁推向白冉云唇畔。
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我求你,我求你…”白冉云不断的哀求他,摆动螓首不让药汁沾上她的唇。
“喝了它!”颛顗一把扣住她的下颚,让她再也不能避开药碗。
尽管被他扣住动弹不得,她仍紧闭菱唇,紧咬牙关,毫不妥协。
她含泪的眼哀求的望住他。
忽地,珠泪自眼角缓缓淌下,晶莹的珠泪顺着她的脸颊滴落至他端着药碗的手臂,他似被滚烫的热水烫着般,突地丢下药碗转身离去。
懊死的!懊死的!踩着昏暗的夜色,他不住地在心中暗咒着。
他是在干什么?竟然被她的眼泪弄得心乱如麻,狠不下心灌她喝下药汁。
可恶,他是着了她什么道?她随随便便流几滴泪就能将他如铁的心化成绕指柔。他到底是怎么了?
方翻过墙的赵韦晴趴在草丛里探头探脑的打量四周“凝露,那不是十贝勒吗?”她指着前头疾步离去的人。“他走这么快干嘛?后头有狮子还是老虎追杀他不成?”
苏凝露自她身旁匍匐前进,弄得遍地的绿草在她行经之际窸窸窣窣作响。
“你的头再抬这么高,被追杀的就是我们了。”
赵韦晴压低头沉着声音道:“现在要往哪儿走?东厢房说大不大,不过要这么爬完一圈会去掉半条命的。”她跟上苏凝露的速度。
“这边!”苏凝露纤指一伸,指着左边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