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是客,你既然来了,又怎么能不算是客人呢?”她淡淡的解释。
转间,柳若颜已经十九岁,嬷嬷却说,如果能遇到真心
她的男人,可以让她就此离开醉君楼。又有谁能说嬷嬷待她不是情至义尽?
长孙义眸光一闪,问:“若颜…我带他来让你们认识可好?”
长孙义纵声而笑,折服在她巧的心思中,既让他保住颜面,却又不贬低自己。
这醉君楼的老鸨舍得她一日闲,是将慕名而来的客人拒在门外,客人不
门来,不就如同推白
的银两
门?老鸨皆视财如命并不是个秘密。
“只是『有情』人而已。”她有些羡慕的叹,若能有夫如此、夫复何求?甚至无需前几项,如果有人能以这状元郎对待其妻的真心待她,她也认为足够了。
当然,像长孙义如此分特殊,又不会调戏园内女
、
扰她们休憩的人,并不被拒绝在那隔墙外。
“别讽刺嬷嬷,她对我已经够好的了,我说不舒服,就换来这一日的清闲,这并不是其他姑娘能有的待遇。”她知足,也替嬷嬷说话。
柳若颜摇,轻
:“今日不见外来客。长孙大哥是吾友,非外来客也,友人来访增情谊,何来之扰?”
“嬷嬷怜我。”她幽幽地。
世间最难求得的,不就是真心诚呵!
“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她扯开话题,领着长孙义走凉亭、与他面对而坐。
“我打扰你休息的清闲了吗?”虽然个直率,长孙义倒是还懂得愧疚。
“你不是客人吗?”柳若颜秀丽的两月眉轻挑,从馨香的
朵中起
,笑
的朝他问。
、走画楼,
与客隔绝的后院,那是青楼内女
可获得一时清静的地方,没有酣醉的酒客能
去。
“那朋友正是如今名满京城的新科状元郎。他的外貌、才华、人品,皆让人无可挑剔;宰相主动提婚,他竟敢以有妻拒绝,你说这个人是否算得上奇特?”长孙义的语气是推崇的,显然兴奋于能认识这个朋友。
愿意以万两黄金去赎她的人不少,可醉君楼的嬷嬷是铁了心,才能见那金银财帛在
前飞逝而过,而没狠心的卖了若颜。
长孙义失笑,谁见如此的她能不怜?只能说醉君楼的嬷嬷也是有心的平常人。若是狠心恶绝,若颜早在与他相遇之前,就已被脑满、老态龙钟的好
之徒赎回家肆
。
“若颜,嬷嬷今天肯让你将白的银两推
门?”他的话中有玩笑,也有一丝讽刺。
眸光一歛,他缓缓地:“前天认识一位很奇特的朋友,想说给你听听解闷。”
当初醉君楼写下卖
契,虽言明卖艺不卖
,但青楼之中的承诺值几分,姑娘中多的是卖艺几天,就因客人觊觎而被老鸨
得失去清白
。而醉君楼的嬷嬷却严守对柳若颜的承诺,即使有多么破天荒的
价,嬷嬷也一律婉谢回绝,保全了她的清白与置
青楼不该有的冰清傲骨。
“你只当我是个客人吗?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呢!”他受创的神情。
厌倦弹琴、品茗、画画、唱这些早已腻了的玩意,的确有些闷的她才宁愿待在园中与
为伴。平时无心旧玩意儿时,她一向
听他说说市井趣闻以解烦。所以这“奇”来得正巧。
“既是多情人,必定无法对妻二心,我又怎么能和宰相府的千金相较?认识以后要是倾心,不是要我徒惹一
烦忧?你别替我制造碎
“或许就是如此,所以能锁住这奇人的怜,也更说明他是有心人是不?我欣羡他妻
的好福气。”柳若颜惋惜,但也替那病弱的女
庆幸。妻
有病,一般男
岂会像他如此多情!
若颜即使卖琴艺十年,也未必能替嬷嬷赚取那额的数字,随着岁月增长,她的
价也势必没有十六、七岁时好。
“奇人?”见他脸神秘,柳若颜的好奇心也被挑起。
“这倒也是,醉君楼的嬷嬷对你是很特别。”这他不能否认。
“只可惜他的妻空有
颜,却孱弱多病,以至于他每天都费尽心思地寻求名医,有情又如何?”想到向云攸那
来奉个茶,就彷佛要不支倒地的
娘,长孙义不得不
叹红颜多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