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冤枉了。
柳若颜站定后,边往前走边想着该怎么回答他之前的问题,也知道他一定跟在身后等着答案。
“我说了不许笑我!”她转身面对他,见他点头,才将想出来的藉口告诉他:“我只是想看看外面是什么模样,没想到会上得去下不来。”
向云攸没有笑,踌躇了好一会儿,不得不指向后院的小门问:“那扇门是做什么用的?”
柳若颜闻言乍红了脸,看着立在那儿、不太可能会自动消失的后门,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用了个极烂的理由。亏她一直以为自己顶聪明的,这下不但形象毁了,还闹了个大笑话。老实说,今天不该出门才对,倒霉死了!
“我忘了它的存在。”见向云攸憋得难过,她好心地道:“不用忍耐,你的君子形象早在刚才就毁了,要笑就笑吧!”
这下他真的老实不客气的放声大笑了。不过,在他心中,她的淑女形象并非因此而消失殆尽,只是增添了她可爱的一面。
***
“云攸,你最近常往醉君楼去?”向云攸一进房门,莫亦柔便借夏菊之力坐起身问道。最近她的身体状况大不如前,但她并不想让他发现这点。
“你知道?”他诧异的看向床上娇柔的妻子。
“除非我耳朵没了功用,不然很难没听见这些消息。”她浅笑回答。
他以为她病弱,当真就对所有的事不闻不问、了无兴趣了吗?她是没那体力和心思去注意,却总会有人告诉她,不是吗?她这傻相公呵!
“你反对吗?”他猜不透妻子的心思,如果她在生气,为什么还笑得出来?
“我这病榻之躯,还有什么能力反对?”她幽幽地望向他。
他不语,好一会儿才道:“从今天起不会再去了。”
她根本无需反对,也不必生气,只消一个眼神、一句自怜的话,便能教他硬是愧疚自责得无地自容。
虽然想到不能再见柳若颜,让他感到莫名的郁闷,但他不能不顾亦柔的感受,他最近的确是冷落了亦柔,也少了许多时间陪她。
一旁的夏菊偷偷在心底庆幸,夫人终究还是说了。
“我没那个意思,你别自己胡思乱想。”莫亦柔摇头。这就够了,能明白他对自己的重视,她不该再贪心奢求。
向云筱定定的看着她,试着从她的眸中读出她的心思。以前他只懂得怜她、惜她,却未曾真正去了解自己这个病弱的妻子,从认识若颜以后他才明白,女人的眼神竟无时无刻不在传递她们的思想、意念。
那些离经叛道、教世人所不能容的思想,她们说不出口,却毫不隐藏的显露在眼神中。女子的束缚太多,她们能反叛的也只有眼神吧!
“你容许我上青楼?”他有些诧异。
“如果你不会因此弃我于不顾。”瞥他一眼,像是商量,但她是已经同意。
“你知道我不会的。”他坐在床沿,轻柔的抚过她苍白依旧的脸庞。
莫亦柔笑了。
“其实我只是去看朋友。”他执起妻子的手解释,他和若颜之间本来就只是朋友…虽然他在心底这么强调,却隐约地对自己的想法有了莫名的反感。
“别勉强自己。”莫亦柔意有所指地道。她不可思议的发现,云攸和那柳若颜竟然没有进展?她还以为能教他心悬神牵,必是他们有所关系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