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晕眩无力的感觉,再加上身体所感受到的痛楚,让楼雨寒一时之间竟爬不起来,就这么无助的趴在大马路上申吟。
“小姐,你没事吧?”
不知是谁在她的上方担忧的开口急问,楼雨寒耳朵虽然能够清楚的听到,却无力去回答他的问题。
端木嵘看着趴在马路上的女子,她那痛苦的模样并不像是假装的,可是他对自己开车的技巧很有自信,他明明在最紧要关头已紧急煞车,按道理来说,他的车子绝对没有撞上这名女子。
也就是说,她是自己先跌倒在地的。
但基于道义,他还是蹲下身子,亲自察看她到底是哪里受了伤。“小姐,你哪里受了伤?需不需要我帮你叫救护车送你上医院检查?”
听到“医院”两个字,楼雨寒直觉的反应就是要花钱,而她辛苦所赚的每一分钱,都是要用在弟弟身上的,这笔钱花不得啊!
“我…没…事。”咬紧牙关,她忍住全身刺骨的疼痛,奋力的试着先坐起身,可是几番尝试,依然还是无法顺利的站起身来。
“你确定你真的没事吗?”不能怪他多疑,实在是她脸上的表情,明明是痛得无法忍受,却还是倔强的不肯承认,这让他心中产生了一股怜惜。而因为怜惜,他终究还是忍不住的伸出手扶她一把。
“谢谢。”因为他的帮助,楼雨寒总算是成功的站起身,她小心翼翼的试着移动自己疼动的四肢,等到确定自己所受的只是皮肉伤,她才笑着正视热心帮助她的好人。“我没事,你赶快离开吧!要不然等一下警察来可就麻烦了。”
端木嵘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看着眼前这女子的一头长发。这是巧合吗?要不然为何在自己的梦境中会出现和她一模一样、令人记忆深刻的乌黑秀发,她到底是谁?
楼雨寒是个女人,而且是个二十六岁的成熟女子,但因为一心专注在抚养自己的弟弟,让她错失很多对她有意的追求者。
她平静的心湖,不曾因为任何一个男人而掀起波涛,但此时在眼前这男人逼人的视线之下,她的心却是极度的不安,有一种想逃的念头,直觉的只想逃避他如火般炙热的眼神。
“呃…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想我应该走了。”
按捺不住自己心里的波动,她慌忙的低下头以躲开那过于炙热的眼神,手忙脚乱的拾起掉落一地的手工制品,重新再将它们绑回属于她唯一的资产——破旧的脚踏车上。
“等等,是不是可以请你告诉我你的芳名?”端木嵘虽然还厘不清自己的心情,但却直觉的不想让她就这么离开自己的视线,更希望能够得知她的姓名。
楼雨寒没有开口回答,只是满眼疑惑的凝视着他。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我们彼此认识一下,毕竟我是肇事的一方,道义上我必须担负起你所有的医疗费用,不是吗?”面对她那疑惑的眼神,端木嵘难得的出现腼腆的表情,他只能紧紧的抓住这唯一的藉口,希望能够真正的认识这个似在他梦里出现的女人。
“不用啦!我想你也知道,刚刚是我自己先跌倒的,完全不关你的事,所以你没必要对我担负起任何道义上的责任。”楼雨寒实在不想跟他多牵扯,她断然的开口拒绝,然后跨上自己的车子就这么离去,连回头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