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偏头留意她的状况。
她今天喝了不少,说他酒量不好,喝了会不舒服,全程帮他挡酒,倒让自己稍饮过量了。
送她回到家,他先进厨房冲了杯浓茶回来,原本还坐得端端正正的身躯已经瘫软地趴卧在沙发上。
他上前扶起她,喂她一口口吸饮而尽,她顺势伸臂勾缠住他颈项,缠腻着不让他走。
“想发酒疯?”
“可以吗?”她眨眨眼,染了酒意的嫣颊,泛着自然晕红,水雾迷蒙的双眸勾挑带媚,柔软身躯缠上他,几分酒意催化下,情韵迷蒙,旖旎醉人。
这种酒疯,应该全天下没有一个男人会不喜欢。
他轻笑,知情识趣地迎身拥抱。
微醺的她,多了些平时少有的妩媚风情,身段如绵,娇娇软软缠腻而来,他抵着她的唇,笑喃:“你害我也要醉了…”
她嗔笑,避开他探抚的手,将他反推进沙发里,倾前跨坐到他身上,拉开领带,纤指挑开衬衫钮扣,一寸寸撩吮而下。
真打算要发酒疯?
他半是好笑,半是宠溺,纵容着她在身上为所欲为,肆意撩拨。
被撩起的**正张狂地抵着她,她察觉到了,娇笑地伸掌贴抚胸口,感受那逐渐失了稳健频率的心跳,迎唇吞没他浅促的喘息。
“玩够了?”好,换他!
他张手,狠狠吻得她无法抗议,唇舌逐嬉,不容逃避地勾缠,直要夺去彼此最后一缕呼吸。肢体缠腻难分地陷在沙发中,急切想摆脱身上凌乱的衣物——
铃——
是电话铃声。
“别管它。”情火正织,不想被打断,杨季楚低哝着想继续。
“不、不行…”响的是家用电话,不是手机。知道她家里电话的目前用五根手指就数得出来,都是极重要的人,不能不接。
挣扎着,硬是喘着气伸长手勾起茶几上的电话。
“喂…妈?!我、我很好…怎么…啊?”
从那一声“妈”喊出口,他就已停下动作。
她父母早逝,还能有哪个妈?当然是冯思尧的母亲,她的——婆婆!
他静静地,一瞬也不瞬地望住她,将她的慌乱、无措!心虚、愧意,全都尽收眼底,清楚感受到怀中的温软身躯僵硬、泛冷。
币了电话,她惊跳而起,迅速整理衣容。
“我妈要过来,已经在路上了,拜托——”
他当然知道。那么近的距离,不想听都听到了,他只是没想到,她真的会说出口。
“现在是被捉奸在床吗?你慌什么?”
“不是…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拜托你,先回去好不好?”
“冉盈袖,你再说一次!”她要他走?她真的敢!
“对不起…”她眼神中无言的乞求,看得他更火。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样他算什么?偷情被活逮的奸夫吗?她还真敢!
六年前,他没有第二句话,任她将他藏起来,摒弃在她的世界之外。
六年后,她依然如此对他。于她而言,他永远是见不得光的。
她的前头有太多太多的因素,而他,永远被排在那些因素之后,一旦两相抵触,他就会无庸庸置疑地被她删除。
多讽刹?多悲哀?多屈辱?
她就这么吃定他吗?他不是没有尊严、没有情绪,一再包容、一再忍让,她还想要他退到什么程度?
“要就大大方方跟我一起站在她面前,否则,你这辈子不必再来找我。”他受够了!祭出了能说的最重话语,打定主意要她在两者之间作出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