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先生,皇上和菱妃在等你呢。”太监站在门
,旁若无人地招呼,似乎未将蘅妃放在
。
轻轻的叹气声,随着车幔放下卷车
声中,他在车后抱琴而立,等到车舆远去方才离开。
菱妃扬声:“站住!我还未准许你走,你怎能离开?”
笑声如铃的菱妃今日一新装,站在偌大的
殿中,好似一朵盛开的牡丹。
殿之中,那坐于上方的两位听琴者也听得如痴如醉,待琴声旖旎、撩拨人心之时,司空豪一把抱起菱妃走
内殿,而外殿的晏清殊继续
琴拂曲,纵使内殿传来阵阵销魂之声,也依然面不改
,镇定自若。
“免礼。听菱妃说你新制了几首曲,甚是
妙,弹来听听。”当今皇帝司空豪抬抬手
。他对琴曲本没有什么兴趣,无非是附和
姬菱妃的心情而已。
“哼!那就后日。反正我在等你,你要是敢藉故不来,看我治不治你的罪!”菱妃端起架式,恩威并施。
司空豪笑着,就着玉杯喝了一“就依你,弹《酒狂》。”
“去吧,蘅妃正等你等得着急呢!”菱妃冷笑“那女人真是恬不知羞,也不看看自己的分样貌,我若是她,与其这样痛苦活着,不如仿傚魏妃,自绝算了。”
“晏卿,你可来了。”
“蘅妃那还有事,所以要过去拜望。”他抱琴走上一辆车,抬手轻轻关上车门。
菱妃笑着,红
还带着一抹
嗔。“这还差不多。”然后她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说:“明晚去我那好不好?”
他盘膝坐下,手指抹了几下琴弦,问:“《山风》、《酒狂》、《天问》,不知皇上想听哪一首?”
“蘅妃家世尊贵,娘娘说话最好谨慎,内
线多,恩
未必能保得一生长久。”
一个时辰已过,琴声方止。晏清殊手抚琴弦,轻吐一气。
“晏卿,今日多谢你了。”香风袭来,长袖有意无意地扫过他的脸颊“别总是低着,皇上已经睡熟了。”这话低沉妩媚,另有意味。
语毕,晏清殊躬退去,舍下菱妃不再理睬。
酒狂,鲸吞海饮,如狂如歌,七弦之上,方寸间可知天地。醉的不是人,是天;狂的不是人,是地。天地如酒狂醉舞,不知人间岁月也。
“我今日穿的新衣到底不
?你还不曾评价过。”香风又到他脸边,那柔腻的嗓音缭绕耳畔“晏卿,你不是这么不解风情的人吧?”
晏清殊略躬一礼“娘娘先请回,若皇上无事,我会去拜见您的。”
“《酒狂》这名字好特别,皇上您觉得呢?”菱妃媚如丝,手持酒杯送到皇上的
边。
免愁七情;心中有愁的人更不宜学《离怨》,以免愁上添愁愁更愁。我看,娘娘还是换一首学比较好。”
“参见皇上、娘娘。”晏清殊躬而立。
他叹气“娘娘想说什么?”
“你!”菱妃略显薄怒“这么说,你是同情那个贱人了?”
他淡淡的:“
内之争便如境土之
,此消彼长,何必自相残杀呢?”
菱妃哼嗤一声“怎么你在蘅妃面前就能有说有笑,和我就这么生分?我叫你抬就抬起
来,你是怕见我,还是不愿见我?”
晏清殊终于抬起来,那是一张清俊绝
的面孔,气韵清华,犹如天谪仙人。只是此刻那双秋
般的明眸中,有着一丝无奈。“娘娘之
举世无双,其实本不需外
衬托;衣服固然
,但更要适合的人来穿着。这样说,娘娘可满意?”
“娘娘,有句话也许小臣说来不大合适。”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何况是这内,君臣之礼更不敢忘。”他虽然始终垂着脸,但依稀可见嘴角上扬。
一旁的太监看到他修长的手指白如玉,都不禁看呆了。待
车远去,他才不禁
慨
声“不愧是当朝第一
男
,也难怪连嫔妃们都为了他争风吃醋。只是,晏大人
“什么话?”菱妃意识到自己刚才显得有些冷酷,急忙收敛表情,笑容。
“娘娘容姿艳冠后,不敢直视的又岂止是小臣一人?”晏清殊抱琴而起,似要离开。
“不,我偏要学这《离怨》。若连《离怨》都学不会,再多的七情六又怎么可能弹得
来?”她轻轻一叹“只有《离怨》可以说得清我的心。”睫羽轻扇,似有
意“晏先生,你应该是知
的。”
“娘娘有令,本不敢辞,但是明晚皇上让小臣演练大典新曲,只怕要辜负娘娘的盛情了。”
“晏先生要回乐馆吗?”门前太监询问。
“臣知了。”
菱妃忽然由内殿中走来,只穿了淡紫
的内衫长裙,
发散落腰后,脸颊上还浮现一层淡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