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认得他,客客气气地说:“晏先生,您还是先进府休息吧!太子最近忙着缉拿刺客,不知道何时才会回来。”
“没关系,主人不在,我就在门口等。”他也客客气气地回答。
但像他这样在府外等人,一等就是大半天的,还着实少见。管家忍不住暗中狐疑,这位京中官场的风云人物此次来找太子,不像是有事相求,倒像是来找碴的?
待司空晨从外面回来,就见他急匆匆地进门,甚至没有看到等候在门口良久的晏清殊,还是管家提醒他的。“殿下,晏先生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
“晏先生?”司空晨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哪个晏先生?”待回头看清来者,才恍然大悟笑道:“清殊,怎么来了也不进去坐,在门口吹冷风?”他不由得轻斥管家“现在太子府越来越没规矩了,让外人看了,倒觉得太子府连起码的待客之道都没有!”
避家觉得委屈,又不好辩解。
倒是晏清殊做人直率,解释道:“是我自己要在门口等。”
司空晨看他一眼,见他神情凝重,于是沉声问:“有事?”
“嗯。”“那还是进来谈的好。”
这一次晏清殊并没有多言,跟着司空晨走进太子府。
落了坐,上了茶,司空晨遣散伺候在旁的一干人等后,这才开口。“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或难事,特意来找我?”
“殿下应该知道最近京城中颇有动荡,刺客之事只是开端而己。”
晏清殊的话让司空晨一惊“怎么?连你都看出来了?”
“看出来的人很多,只是大家都不便说罢了。”晏清殊望着他“殿下。请恕清殊多言提醒,殿下大难即在眼前,还是早做准备才好。”
司空晨震惊地望着他,好一会儿才道:“你指什么?”
他却起身“清殊告辞了。”
司空晨看出他不愿多说,便笑道:“多谢你今日专程来为我示警,难怪你刚才在外面不肯进来!是怕进来之后。让人家说我们是同党吗?”
晏清殊无言一笑,算是默认。他正要走,忽然留步转身问道:“殿下近日拜托我表姐做的那件事…不知道殿下的限期是哪一日?”
“限期?也没有刻意要求。怎么?她有麻烦?”司空晨没想到晏清殊其实是在套他的话。
“她这个人向来是死鸭子嘴硬,有难题也不肯服输。我只怕…她会耽误了殿下的大事。”
司空晨爽朗地笑道:“不过是一副玉镯,石料我已经给她了,她若是雕不好,我再找宫廷的玉雕师父。上次见她给菱妃雕的那个玉簪实在精美。所以才想请她帮忙。”
晏清殊也不拐弯抹角,直问:“殿下让她雕刻玉镯,可是为了送给心上人?”
听到司空晨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说:“我以为你向来是个寡言的人,没想到也会关心这些琐事。不管那副镯子是送谁的,总之请告诉巧眉,让她不要太有负担。我不怕雕坏,送东西,重要的是心意。”
晏清殊幽幽笑道:“殿下喜欢的那个女人,只怕不喜欢这些东西。殿下可能白费心了。”
司空晨脸一沉。“那是我的事,我不问你和菱妃、蘅妃是什么关系,你也不必管我的私事。”
又一个将他视作男宠的人…晏清殊在心中叹口气。外人面前他也懒得解释了,反正该问的已经问出来,他也没有再逗留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