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滴答…滴答、滴答…”
这是什么声音?
王子恒竖耳倾听,才发现那是水珠自shen上滴落地面的声音。
他全shenshi透,除非把他整个人抓起来拧吧,不然以淋在shen上这一整桶水的份量看来,一时之间是干不了的。
斑驳的灯光在touding闪烁,他独自坐在充满清洁剂味dao的地板上,shi透的衣物传来阵阵寒意。恼人的喧闹声早已远离,那群人在对观赏他的惨状感到厌倦后,纷纷离去。
“为什么…”他找不出答案,只能一再扪心自问,是不是自己不好,才会被那群人盯上,才会遭受这zhong近似暴力的对待。
没错,他是dai了眼镜,因为他的视力不好。他也dai了牙tao,因为母亲坚持要他矫正牙齿,无论在牙齿保健或美观上都相当有益chu1。
或许他讲话的腔调有点奇怪,但这是为了和父母亲jiao谈,他常常得切换自己的语言,好适应情境所致。
所以,他没有zuo错任何事情啊!也不是他自愿把自己搞成一个怪人,何况这只是他目前的状态而已。
总有一天,他可以换上不呆板的眼镜,或者pei副隐形眼镜…牙tao也不可能装一辈子,他更不可能一直讲话怪腔怪调,他会慢慢找到适应的平衡点。
他不会永远都是科学怪人。
可是,他的兴趣不会改变。也许他这一生都会带着霍文森所谓的“宅臭”过活,虽然他自己闻不出来那是什么味dao…
“啪哒、啪哒…”远chu1突地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是那群人又回来了吗?
他抓jin衬衫下襬,直到拧出一手的水,才想起来自己不该坐以待毙,于是赶jin撑起发ruan的双tui,勉强自己站起来。
就在他挪动脚步往外走时,一daoshen影闯到面前,差点撞倒他。
“哇啊…”他发出不太大声的惊呼,shihua的地面使他踉跄了一步,就在他以为自己将摔个四脚朝天时,一双手抓住了他,将他揽进怀里。
“你搞什么啊?小心点好不好!”他随着斥责声抬起tou,赫然发现抱住自己的人,竟然是那群人的带tou者。
他拚命稳住脚步,同时推开霍文森,与他保持距离。
被推开的人一瞬间似乎有些恼怒,但最后只皱了皱眉tou,维持他国王般的仪态,没有发飙。
“你还好吗?”近似担忧的声音传来,几乎有一秒钟左右,王子恒误以为对方是真心为他担心。但事实是,这个欺负他的主谋者,gen本不可能关心他。
于是他继续保持沉默,霍文森也没有强迫他开口的意思,只扬手指指位于厕所最里面的扫除工ju室。
“你的书包在那里,记得拿走。”
王子恒满腹狐疑的以戒备眼光瞪着他,不懂他为何亲切起来,难不成是想骗自己走过去,再把他关进去?
见他没有动作,霍文森耸耸肩,大步走向扫除工ju室,果真拎出他完好无缺的书包,淡淡说出“还给你”三个字,便将书包的背带挂上他的肩膀。
直到肩tou感受到沉重的力量,王子恒才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
“刚才…”霍文森开口说了两个字,又突然像噎到一样,闭口不语。
王子恒不解地望向他,见到对方脸上浮现yu言又止的复杂神情,不禁一愕。
如果不是自己多心,这zhong情绪的名称应该是…愧疚?
这个高高在上的国王,也会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吗?那么,如果对方真的向他dao歉,他会原谅他吗?
揣测归揣测,只见好几次打算开口的霍文森,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更别说dao歉。
王子恒也渐渐清醒过来。等这zhong人向自己dao歉,gen本是痴心妄想,就算对方dao歉,恐怕也不过是另一zhong恶作剧的手段罢了。
他还是走为上策,快点远离这个恐怖的地方最好。
发现他一言不发的就要转shen离开,霍文森立刻拉住他的手臂,以极度不悦的口气质问他“你去哪?”
“我要回教室。”
“我刻意回来找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抓住他的掌心扣得更jin,几乎发疼。
王子恒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真想反问他“那我该用什么态度才正确?”难不成他还得感谢施暴者良心发现、对他施舍一丝怜悯之心吗?
不想响应这zhong愚蠢的问题,他决定扯开霍文森的手,但才刚挣脱对方的掌控,又被更强的力dao抓住,再扯开、又被抓住。
两人不知重复同样的动作多少次,直到他再也受不了无谓的拉扯,狠狠甩开霍文森,加快脚步冲向门外,但下一刻,一gucu暴的力量又将他拽了回来。
“好痛!”他被甩上厕所的墙bi,背bu撞上冰冷的磁砖,痛得他蜷起shen子,但很快的,就连肩膀也被压上墙面,比自己高大的霍文森突然整个人压过来,运用ti格优势牢牢制住他。
“都是你的错。”
“什…”话还来不及出口,霍文森就一把扯住他后脑的tou发,疼得他顺势仰起tou,接着灼热的气息旋即贴住他的chun,如暴风般席卷而来。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