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好好睡上一觉，等你再度醒来之后，就不会那样难受的…”

“可以解蛇毒的药草。”看到戚无雍的气慢慢转好中，燕晓苗终于可以稍微放下心。“我们燕族的人从小便开始学着辨识茶叶类，也跟着学药理，以防在采茶时会有各突发状况发生，可以救人也能救自己。”

担心，无比的担心，只为了他…

难过死了，他痛恨这无力，他到底是怎么了…

那担忧的嗓音又在戚无雍耳旁响起，轻柔地哄着，一遍又一遍。

不好，他想吐，真的很想吐，这又腥又苦的味本没人受得了呀！

温柔的嗓音继续在耳边忽远忽近，让他听不真切，温的掌心继续在他脸上游走，让他到有安心，只觉得似乎更困了。

没让她有机会把话说完，戚无雍双一翻，瞬间无力地往后倒栽，燕晓苗死不肯放开他，便被他给一起拉下去，双双坠下斜坡了。

她到底在叨念什么？戚无雍听着她一直因为某件事在挣扎，虽然困惑，却没有力气思考，只能让意识继续涣散开来。似乎开始有些冷，从四肢开始，逐渐向上蔓延…

“戚无雍，听话。”发现他还是在抵抗，她更加放柔嗓音，但却夹杂着淡淡哽咽的鼻音。“慢慢吞下去，这样才可以解你的蛇毒，我不会害你的，请你相信我…”

沁怵目惊心的鲜血，并且伤还现了不寻常的暗紫。

戚无雍赶掐住自己手臂，想阻止蛇毒扩散，但它的毒比他想像中的要太多了，才刚中毒没多久，他的神智已经开始恍惚起来，就连四肢都开始不听他使唤。

“…对，就是这样，别急…慢慢来…”

“我…应该是没事了。”戚无雍虚弱的撑坐起，勉扯起一抹笑容。“幸好有你，你到底喂我吃了什么？”

那条蛇有毒呀！

奇怪的唏苏声时大时小，让人摸不着绪，接着他的突然有个温柔的东西贴上，一腥苦的顺势他中，让他下意识地皱眉，使尽全力气就想吐。

懊死，这是什么恶心的鬼东西，难吃得要命！

★★★

“四哥，你醒了？”燕晓苗开心地漾起灿烂笑容，她守在他旁整整一夜都不敢合，好不容易才盼到他脱离险境呀。“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告诉我。”

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不知总共过了多久时间，戚无雍终于睁开双，彻底清醒过来，虽然全还是松无力，但手背上的灼已经消失，难受的觉也都不见，整个人轻松不少。

难他就真的要命丧在此，永远回不了京城了？真是该死！

“…糟糕，这该怎么办才好？没有反应，又不能用的…”

“我求求你，一定得把东西吞下去。”

像是知他想什么一样，她上住他鼻，不让他呼，得他不得不张开嘴挣扎，她更趁这个机会将嘴里的东西全数喂他中，之后才放开他的鼻，转而捂住他的嘴，迫他不得不将嘴内的东西给勉吞下。

耳边一直断断续续传来她的声音，显然非常焦急，但他无力回应，只能继续昏昏沉沉，任由自己陷于黑暗当中。

温的手轻抚上他脸颊，替他微冷的带来些许温，听到她隐忍着哽咽的声音，他没来由的一阵心痛，之后缓缓地，勉自己慢慢将东西给吞下，不想再让她伤心难过。

“吞下了你才醒得来，听我的话，好吗？”

迷迷糊糊，恍恍惚惚，戚无雍只觉得自己全疼痛无力，手背有一难受的灼痛，让他好不舒服。

不再那样难受，但他好想睡，却又舍不得放弃她的声音，左右为难。

“四哥，要撑住，我上…啊——”

燕晓苗心慌害怕地揪着他，看到他的脸顿时惨白一片，真担心一个不好，他就彻底玩完了。

“哎呀，不了，情况急，反正…我们俩是兄妹、兄妹，没什么好顾虑的！虽然只是义兄妹…但不要的…”

在戚无雍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印象，就是燕晓苗和他一同坠落时的表情，不是害怕、不是后悔不甘，而是…

她的话语像是有力似的，要他睡，他就真的顺从地乖乖睡去，不再挣扎，而且他似乎也累了，真不争气，好丢脸…

幸好她没有慌了手脚，赶找来解毒的药草让戚无雍服下，才能让他在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