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紧紧跟在他脚边。
他瞪阿飞一眼,冷冷丢下一句“你给我待着。”
他放话像丢刀子,阿飞竟然吓到了,它乖乖缩回沙发,享受着主人留下的体温。
品駽拿着纸袋走向董事长办公室。
纸袋里是一盒芋泥饼,这是阿雪最喜欢的零食。只不过店铺离她的家太远,往返一次要两个多钟头,阿雪懒,而他不在,她大概有好几年没吃了。
昨天他一时兴起,开着车子去买,一路上,回想起当年他带着她去旅游的情景。那时她还好小,一坐上车就吱吱喳喳说不停,也不管司机叔叔会不会笑。
阿雪说:“品駽,我高兴得整个晚上没睡,好高兴哦,可以和你一起出门。”
她开心地窝进他怀里,而他把自己的太阳眼镜戴在她的脸上,遮去她的熊猫眼。
他们去旅游,拍下很多照片,每张照片里,阿雪都有一张张扬笑脸。
然后,他们发现那家店,她尝到芋泥饼,而且一吃上瘾。她吃得满嘴渣渣,笑着说:“这是全天下最幸福的滋味。”
他不确定芋泥饼还能不能勾起阿雪的幸福感觉,他只希望,这饼能让不笑的阿雪,别遗忘快乐的记忆。
婚礼那天,他送给她一串珍珠项链。
因为阿雪曾经说过:“珍珠是人鱼姑娘的眼泪,而爱情往往是由很多的眼泪汇聚而成。”
说这话的那年,她才十四岁,一个对爱情尚且懵懂的少女。
因为阿雪的话,他买下珍珠项链,用他的爱情祝福她的婚姻。
可惜阿雪不领情,她冷冷地说:“你给我再多的东西,为我做再多的事都没用,因为你已经决定…离开。”
一旦离开就回不来了,是吗?不论他做再多的努力,不管他从未将她自心底卸去,她就是要在两人之间横上一堵无法穿透的墙壁?
他皱眉、吸气,固执地告诉自己,不管她是否筑墙,他偏要在那墙上打透一扇窗,将他的关怀、疼惜送进窗里,让她知道,他的心对她,从未离弃。
他在董事长办公室内遇见贺青珩的秘书江瑀棻。她是个亲切温柔的女人,听说她从贺青珩还在烽应电子时,就跟在他身边了。能跟贺青珩那么久,足见她是个有耐心、能力又高的女人。
因为他…实在不是个讨喜的上司。
“蓝副理,你找董事长吗?他今天没来上班。”她柔柔地说着,眼底掩不去一抹忧郁。
“为什么?”
贺青珩是个连假日都要待在公司里加班到深夜的男人,是什么原因让事业心强烈的他请了一天假?
“听说董事长夫人生病住院,所以我现在要把公文送过去给他。”她拍拍手上的牛皮纸袋,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我帮你送。”品駽想也不想,问明医院地址,抽走公文,便飞快往外冲。
病房里,贺青珩坐在病床边,双手横胸凝视着沉睡的阿雪。
她固执到让人很想揍她一顿。昨夜她醒来,发现自己在加护病房,随即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扯掉点滴,他连阻止都来不及。
看见他满面寒霜,她竟还巴结笑道:“我好了,回去吧。”
当时他半句话不答,光是静静看她,而她发觉巴结无效,立刻拿出那张冷若冰霜的尊容对他。但北极会畏惧冰箱的寒冷吗?当然不,于是两人用目光做拉锯战。
她是他见过坚持度最高的女人,只不过到最后他还是赢了,因此她留下。而担心她中途逃跑,所以他也留下了。
阿雪病得很厉害,装着氧气罩仍经常喘不过气。医生没多说什么,就是一脸的凝重,原说要她再继续住加护病房观察情形,但阿雪强烈挣扎且拒绝,这次,她赢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