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爹知我长大了，也知我很喜他啊。”艾一脸困惑。这不是很显而易见的事吗？

“放胆去，爹娘绝对会支持你。”该说的都说了，韩珞起，留给她独思考的时间。“我该去偏院了，村人们还等着我看病呢。”

煦儿是在等小艾长大——但时间一年一年过去，那个哭笑的小女孩儿已成了个十八岁的窈窕姑娘，她已经没办法再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

“我、我…”向来有话就说的她很少有这哑无言的时候，只要想到有人会取代她，夺走那些原本专属于她的呵护及陪伴，倏涌的心慌就让她不知所措。“我没想过…”

当近几年来，煦儿不再当众对小艾的疼时，她也曾担虑过这会不会是他们在鸳鸯谱，后来是小艾几次不经意地提起，她才知原来那些冷淡全是煦儿在刻意隐藏，他们私底下情和相方式还是好得很，她总算放下心。

由于煦儿的个像丈夫，她知只会巧成拙，所以她从来就没涉过他的步调，但煦儿真的拖太久了，害得小艾成了箭靶，村人们的好意及心都在不知不觉间成了一无形的伤害。

“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你不觉得煦儿到现在都还没有成亲的打算，很有可能是为了…”韩珞话锋又陡然一转，还故意没把话说全，净用别有意的神笑睇着她。

艾想要大笑反驳，突然窜过脑海的念却顿住了她“不会”这两个字怎么也说不。

最好的方法，就只能靠小艾主动展开攻势了，问题是现在的小艾行还太浅，本就敌不过煦儿的莫测，她必须激起小艾不顾一切的冲劲，这样才能将煦儿那看似无动于衷的态度击碎。

“…我？”艾心儿怦怦直，方才让她排斥不已的事，如今却成了引她羞脸红的期待。“爹在等我长大吗？”

一时之间，她脑海一片空白。

想到丈夫当年也是经历了一些事，才肯承认他已被她掳走了心的事实，韩珞不禁由衷祈祷。她不怕这两个孩踰矩，她只希望茅顿开的小艾可以诱得煦儿真正的情，而不是重蹈父亲的覆辙，被骄傲蒙蔽了心。

“娘，等一下，我不懂…”不艾怎么叫，韩珞仍也不回地房去了，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儿

“那你有想过，当有朝一日煦儿娶妻了，他要疼的、要的人是他的妻，没有办法再像之前那样疼着你时，你又该怎么办？”以往会到为止的她，这回持继续话题。

她的一就通让韩珞到欣喜不已。尘埋多年的意只是在等一个萌芽的时机，如今，该是时候了。

她完全不介意是女儿或是童养媳了，只要能留在他边，一直拥有他的疼，她就什么都不在乎了，现在的她好希望好希望阿萍说的话全是真的，也好希望自己没有猜错娘的暗示。

从艾瞬间变白的丽容看她已逐渐开窍了，韩珞很兴，也很后悔自己没早介。

“我想一直留在你们的边，我不想嫁人。”艾抬对韩珞扬起甜笑，发自内心地将当时说过的话又重述了一遍。

“或许该说他太保护你了。”韩珞对她眨了下。“你必须让他知你的心意，别让彼此再蹉跎下去。”

“还不够，你何不想想你和煦儿之间，跟爹娘、小顺及铃儿之间有什么差别？”韩珞给予线索，再说下去就太骨了，她相信依小艾的聪慧，一定会懂得她在说什么。

，害得她还拚命解释。

被这么恐吓及鼓励的替刺激下，勾了艾真实的心，模糊的情霎时变得清晰无比，让她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将村人们的话、他对她的好、两人间的亲密举动全然串成了再明确不过的事实——

她会想问，只是纯粹好奇而已，她一也不羡慕，因为她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很幸福了，恨不得可以这样一直过下去，又何苦为了个无关要的丈夫而让生活起了变化？多划不来啊！

真的不会吗？事情又还没发生，她怎能那么确定？大爹爹只对娘展温柔，因为她是他的妻，如果小爹爹遇到了他所的人，是不是就不会再那么在乎她了呢？

韩珞回以微笑，心里却是很想把儿臭骂一顿。就是煦儿这无关要的态度，让她完全不懂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