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时候了你还要瞒我吗？宽，你不是真正的闲散贵公，你——是父皇暗卫首领，我半年前总算探来了。”盯着周枢的脸，想知他这个极机密的分被他揭穿了，会有怎样的反应。

“很好的谋，但执行上有困难。我可不缺什么。”周枢想了想，。

从来不会去告知别人自己在什么，若别人自己千方百计探得了，那他就老实承认，但也就这样了，不会因此附赠更多解释。想知前因后果的话，还是劳驾那个很闲的“别人”再努力去挖吧。他保证，一旦挖掘结果，跑来找他求证，他会很诚实地或摇，绝不糊。

七皇重重地叹气，用力往躺椅椅背上跌过去，摊着健硕的躯，放松一直绷着的，姿态一下懒洋洋起来。

“哦？”“你那个未婚妻，我同意纳她为侧妃。”

“什么时候这样脆了？”七皇好奇地打量周枢，觉得这个仍然一副温文儒雅样的家伙，在这半年变了许多。

“那只能说我的是一举数得的事。”摆摆手，七皇很耐心地说明：“为了那个叫白轻尘、又叫洪尘，接着又是杨梅，然后这半年来改叫沈云端的女人…嘿，别瞪我，不然你说，她到底叫什么？”

“少来了。就算白家的金书铁券，光凭你一个，就有把握说动我父皇不收回。但人生那么长，遭遇的事情那么多，你怎么知没有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就说下，我千里奔驰，救你劫匪之手，免了你被杀的下场，这不就是个天大的恩情？”

“这时候又敢自称舅舅了？”七皇撇嘴。

周枢没理会他的追问，只：

，后来才又找人去详细了解一番的。我可没有那博闻记的天分。”

“哼。现在不是，以后肯定会是。”

周枢白了他一。“你明知这是怎么一回事。”七皇没跑来掺一脚，事情早完收场了，而且功劳还归属于皇帝的私人暗卫；这样的功劳，得到的奖励可是相当的丰厚呢。

“你的反应真是让人失望。原本我觉得这是个天大的把柄，定能藉此让你多偏向着我一——既然你是我父皇的心腹，你不着痕迹为我说些好话，起的作用肯定比母后或大臣们来得大。”七皇不地一将茶喝。

“你不是没有，只是怕人知。”七皇嗤笑了声，：“周枢，周宽，我们几乎是打一生就相在一起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有怎样的能力，我还不清楚吗？”

“再有，第二件恩情，我也已经了。”

“是是，记下了。”周枢还能说什么？

“既然知我为皇上办事，你就该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是你的人。”

“叫什么，得由她说了算。不过，她大概不是很在乎。”周枢望着天空，悠悠地。

“不，我不是首领，但…确实，我是皇上的人。”周枢发现这半年多来，他受杨梅的影响颇多。尤其是关于一些遮掩着的事，一旦被揭发来，也就…那样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对我如此了解，又怎么会不知我的格？我可无意朝堂，我对你没有用。”

“你都查来了，否认没有意义。”

周枢听了，没什么表情。不沈云端日后如何，都不关他的事了。

莫怪为暗卫首领的贺君生一脸不地闪人，至今写给他的飞鸽传书，除了少数的重要事件报告外，其余能写字的空白地方，全是满满的抱怨。

“虽然不敢，但有用就得用。”

是指他登上皇位之后吗？周枢懒得回应，低喝茶。

“好吧。威胁不了你，但我可以施恩。一一滴地施恩，当我给的恩情大如天之后，你就算忠心于父皇，也会希望下一任得到你全心全意忠心的人是我。”

“我们还是好好地当甥舅吧。”

“好吧，不叫什么，反正就那个破相的女人。也不知那女人施了什么迷魂术，总之，将你迷得神魂颠倒，看起来像是不娶不算完的架式。在这情况下，你是不可能娶沈云端的了，如果没有破相丫的存在，面对这样一个离经叛的大小，你大概会咬牙娶了认了，多让她独守空房不予理会，自个仍然过着悠闲生活。但多了那丫，你就不肯将就了。你拒婚的态度太过明确，以致于沈云端如今迷途知返，总得找个路，来保住沈家那一脸面，再说，用一块对她无用的金书铁券，来换得我边的一个位置，对她来说，也是很划算的买卖了。要知…日后…或许你见了她，就得朝她行礼呢。”

“…这也不算恩情，明明是你们以沈家的金书铁券为易…”

“我可不那是怎么一回事，总之，功劳是我的，你得记着。”很霸地命令。

“我没想到你会这样坦然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