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自己去看?”她实在有些烦了每见一个人都要被问鸠明夜的状况,她又不是他的奶妈“他叫你不要去找他你就不去,你就那么怕他?”
“开玩笑,谁会怕他?是他脾气上来太难搞,教人头疼,如果我硬要去看他,他更有理由避我不见了,真把他绑走又有什么意义,反正我爹喜欢他比喜欢我多,到时被他告上一状,我可惨了!”
要说难搞,那他们俩真是半斤八两,沈落霞心说。
真不明白这些少爷公子的一个个都是什么怪脾气,说发火就发火,但又能在人前说出一些不觉脸红,别人都要替他害臊的话,真不知是个什么心理?
不过一想到商水瑶这样千辛万苦,也都是被她害的,沈落霞也对他黑不起脸,要不是她不辞而别离开鸠家,鸠明夜也不会跑到这里,放了商水瑶的鸽子,那他也就不会跟着追来这里,天天靠喝酒打发时间。
又灌了口酒“别瞎想了,他是守信的人。”
“不过,鸠明夜要是走了,你怎么办?军营里可是不准有女眷的,顶多是偶尔请些歌妓什么的助助兴,但也不能长待。”
对于商水瑶万分认真地问出的这个问题,沈落霞迷惑地看着他,商水瑶眨眨眼,也有点期待地看着她,好像指望她能给出什么答覆似的。
两人大眼瞪小眼,好像都在等着对方能给自己一个解释,可沈落霞什么也说不出,只是心里空荡荡的,每次想到那个人要走了,要去很远的地方,她就会变成这样,好像整个人都完全失去了方向、希望。
她只知道,他们要去的地方是边关战场,那不是一般男人想去就能去的,去了就能发挥作用的,他们都不是一般的男人,身上肩负的责任也不是能轻易被超越的,所以他们一定要走,她只要清楚这点就够了。
“商少爷,大家喝得高兴,你别只跟头儿一个人说悄悄话啊,今天不给我们吹曲子了吗?”那边有人喊。
“吹什么曲子?”沈落霞感到新鲜,这些个粗人也懂得赏文听曲了?
商水瑶答应着那边,从怀里掏出一支断笛,对她眨眼一笑,意思是她只管看着就好。
他询问大家今天要听什么,那边你一句我一句,全是些风雅的曲子,一时间沈落霞还以为自己是到了哪个秀才们聚集的会所,看来这些天商水瑶没跟他们白待,还真教了大家不少东西。
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选曲中,商水瑶已经把笛子放在唇边吹奏了起来,大家全都闭了嘴,喝着自己的酒,听他的曲。
那曲子沈落霞不曾听过,但她觉得那曲调很适合此时的夜。
“难得今天头儿在,头儿也表演些什么吧,不能把风头总让给商少爷一个啊。”又有人鼓动。
沈落霞窘道:“别闹,我哪懂这些东西。”
“又没让你也学着吹笛,头儿你以前都会舞刀助兴的,咱们已经好长时间没见着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