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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怎么可以都瞒着她?庄绮雯不由得退后一步。
“他…他是怎么对待我爹的?”她突然想起,顾思朝本来就对她爹恨之入骨,连她爹的死讯都不告诉她,已经十来天了,顾思朝是怎么处理她爹的尸体的?
他爹会不会死时,没有儿女送终,至今尸骨未寒…
“庄姑娘你冷静点!”丰乐程看出她的急切,连忙安抚:“你爹被葬在西郊的墓园里,墓地是顾思朝亲自挑的,风水很好,下葬时请了诵经的和尚,该有的一样都没少,我想如果你爹无声无息地下葬,董成也不会知道的!”
“真的?你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有好好安葬我爹吗?”她追问。
量乐程欺了口气“你的心思,我也不是不能了解,但还是希望你能冷静地想想这件事,你爹下葬的地方确实在西郊,你自然可以去拜祭,至于顾思朝为什么瞒着你,我想他也是有他的理由的。”
“他能有什么理由,他对我爹恨之入骨,只是下想他死时还有儿女相送!”
“那他又何必大张旗鼓地安葬你爹呢?”丰乐程问得庄绮雯也是一愣“庄姑娘,我跟顾思朝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他做的事我都看在眼里,我知道他对你不好,也没资格左右你的决定,但是我仍希望你能冷静地想一些事。”
“一些事?”庄绮雯看他。
“那个董成和他爹,我们根本没有邀请,是他们托了人混进来的,而假如董成所言你们是偶过,那他又怎么会凭空变出个纸条来,他只跟你说了你爹去世,却没说是谁安葬了他,把一切的矛头都指向顾思朝,这又是为什么?”庄绮雯下意识地,将手里的纸条捏得死紧。
丰子程无奈地一笑,说:“你放心,我不会告诉顾思朝的,你们间的事终还要你们自己去解决,只是有的时候,像我这样的旁人也是会瞧得心急的。”丰乐程心急个什么劲,庄绮雯并没有心思去深想,她一时间接受了太多的消息,以至于思绪变得浑沌。
她被丰乐程带回了大厅,她看到一直忙于向各个宾客回酒的顾思朝,一直焦躁地瞥着大门,直到看见她出现时,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用他一惯对她的目光。
然后,他喝下那杯酒,同对方谈着什么,似乎显得不那么焦躁了。
那天顾思朝被丰老爷子劝了很多酒,喝得有些醉了,本来打算质问他她爹的事情,但看他走路都有些摇晃,庄绮雯只得先压下心头的火。
回去后顾思朝酒劲未消,精神亢奋的不休息不说,一个人在宅子里转悠了起来,要知道,顾思朝平时在家的活动范围,基本就是书房、卧房和正厅,整天忙于玉行的事情。
所有人早就知晓顾思朝的作息,虽然他待下人称不上和善,但要把他侍候好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当顾思朝大半夜,兴致勃勃地逛起后院时,所有下人都惊慌了起来,不知道主子今天唱的是哪出。
需要守在一旁侍候吗?这样贸然地打扰他会不会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