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平静地去处理,试着得到最好的结果呢?”
“那你岂不是很压抑?”艾桢不赞同地摇摇头“遇到不爽的事情就要不爽啊,遇到开心的事情就要开心啊,想骂就骂,想叫就叫,这样才比较舒服呀。”
所以他才会觉得她有趣,不是吗?
看着他只笑不语,艾桢才没什么意思地重新吃饭,颜信野继续缓慢地吃着,这次轮到他提问:“你似乎也很爱熬夜、通宵,我可以知道你是做什么工作吗?”
如果按照几天前的态度来说,她会直接说关你屁事,但现在她就算非常心不甘、情不愿,也自动莫名地压抑着别扭,蠕动嘴唇说:“画插画的。”
“你是插画家?”颜信野有些诧异。
“狗屁插画家!”艾桢挑着碗里的米粒,垂着眸让人看不清她的想法,只是懒懒地说:“我哪有这么厉害,不过就是混口饭吃的,有时候帮杂志社,有时候帮言情小说,有时候画童话故事,有时候画广告商标…反正谁找我,我就帮谁画。”
“为什么不专门做自己最喜欢的插画?”他不动声色地接话。
“你以为我不想吗?时间、机遇、金钱…我什么都没有,怎么随心所欲地做自己喜欢的事?妈的,不说了,烦!”说完,艾桢躁动地大口扒饭,显然不想再提这个问题。
一遇到问题就回避的倔强小老虎,看着她挫败的头顶,他似乎都能感觉到她浓浓失落的气息。呵,小老虎,其实对人敞开心扉并不难,来日方长。
◎◎◎
等颜信野忙完手中的几个大案子,再次有时间注意家里那只小老虎的时候,已经是小老虎住进家里的一个月后了。
他几乎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习惯每天有可口的饭菜等着他,偶尔她拿了插画的稿费心情一好,还会收拾、收拾家里,替他准备一些点心和红茶,虽然不可避免地还是会带着冷嘲热讽的口吻,或者是暴怒的呛声,他越是平静,她越是不爽,但他的心情却很好,觉得她每次生气都很可爱,很有趣。
甚至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家里的色调慢慢有了改变,那只小老虎自作主张地换了家里窗帘的颜色,也在家里摆了一些鲜活的花朵,他并没有阻止她,只要她喜欢,他似乎都没什么意见。
只是,闲下来不到几天的时间,他很敏感地发现,本来已经够倔强、够火爆的小老虎,突然变得更加躁动不安,有些神经质地脾气更坏。
“颜信野,我做的番茄炒蛋,你为什么只吃鸡蛋,不吃蕃茄?”
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他不吃蕃茄也会莫名地点燃她的怒火,让她非常不爽地指着他大吼大叫,仿佛他不吃蕃茄,就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
“颜信野,我说过熬夜对身体不好,你为什么还要一直熬夜,你存心跟我作对是不是?你就想惹火我是不是?”
他何其无辜,他并不是经常熬夜的人,有时候处理突发事情,熬夜是在所难免的,真正爱熬夜的那个人是她吧,而且她一直抱持着两人互不相干的生活态度,彼此不干涉对方的领域;但这几天以来,只要她一觉醒来,看到他书房灯还亮着,她就会无条件地生气,叉着腰指着他发脾气,好像他故意跟她对着干似的。
“颜信野,够了!我说过一个星期给我一次采购食材的钱就够了,你为什么五天就给我一次,你是在嘲笑我没钱吗?你看我不顺眼就直说,用不着拐着弯讽刺我。”
对,真是够了,可以忍受这只小老虎的暴躁,但是无理取闹并不在他容忍的范围内,终于,他说:“艾桢,跟我谈谈。”
“谈什么鬼?”她不耐。
“你这几天很不对劲,火气高得已经超出范围,你到底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正常的很!不用你鸡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