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姿态,只想他自在些。
南宫啸天瞪着她半晌,注意到她脸上并无任何嫌恶神色后,紧绷肩颈这才渐渐地松弛下来。
“我父母皆为贱奴,儿时就连一头牛都活得比我有尊严。”他嗄声说道。
“但是你现在富可敌国,外号南宫半城。”
“没错。”
“干得好!”金映儿用力拍着他肩膀,大声喝道。“大丈夫就应当有你这种气概。儿时被人瞧不起算什么,出身低也不是你的错,你如此奋发振作,茶楼里的说书人都应该广传你的事迹,叫那些眼高手低的贵族世胄全都滚到一旁去!”
她说得眉飞色舞,忍不住又重重拍了几下他的肩膀。
南宫啸天看着她满脸赞许,一股热流顿时在胸口翻滚着。
案母早逝,儿时亲近之人若非心机深重,便是欲狎戏他这张漂亮脸孔。他从此只一心投入于商事,久了便不爱与人亲近,几时曾听过这般嘉奖话语。
“喂,你切莫得意忘形到忘了喝药啊,药凉了便不好了。”金映儿好心提醒道。
“这药是给你喝的。”他端过药汤,双唇却不自觉地紧抿起来。
“我又没病,干么喝药?”她最怕苦,连忙后退三步。
南宫啸天望了她一眼,又低头瞪向那碗汤药。
这防止受孕药材早在他要娶亲前,便让大夫备妥了放在府院里。原是打算在他还不确定妻子是否对于南宫家家产有所野心前,不许她受孕。于是,他吩咐婢女们在他婚后便要懂得“适时”熬好汤药,在云雨之后盛送上来。
可是,现下他的妻子是映儿这个小人儿…
“你不开口,就代表我不用喝苦药了。”金映儿开心地说道。
“这是防止受孕的汤药,你新来乍到,总不想马上有了身孕…”
南宫啸天话没还说完,金映儿便端起药汤,咕噜一声喝得精光。
“苦苦苦!”她两道眉顿时攒成倒八,小脸皱成一团,恨不得把整根舌头全吐出来。“这根本是毒药吧!”
她圆脸一侧,用手扇着舌头,苦到很想呕吐。
“喝得这么干脆,表示你不想要我的孩子。”南宫啸天玉容染怒,长指陷入她的肩膀。
金映儿望着他怒不可抑的玉容,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大发雷霆,她觉得避孕药汤是个好主意啊!她若有了身孕,情况岂不更加复杂?可他眼下神色严峻,竟像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一般。
“那…药汤可是你让人熬的,我不过是以你的意见为意见嘛。”她开始后退,防备地看着他。
“我后悔了。”南宫啸天眼眸一眯,扯过她入怀。
他有种预感,她若是什么也不贪他,八成就会像只小鸟儿一样地飞到九霄云外吧!
他想制住她的翅膀——用钱、用人,或是用她肚子里的孩儿都无妨。
金映儿大感不妙,双臂挡在他胸前,却完全挡不住他像失控烈火一样地逼近。
“你…”她的话被他的唇侵吞入腹,他灼烈的吻劲及紧贴着她的坚硬身子,让她清楚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
她挣扎着推着他肩膀,无奈是水滑脂腻,推了几次都不成功,只能勉强捧住他的脸,气喘吁吁地问道:“等等…你这样…那样之后…我还要再喝一次苦药吗…”
“应当是要。”他莫测高深地看着她。
“那可以不要做吗?我不要再喝那种苦药了。”她吐吐舌头,对那股子药味敬谢不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