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初次见面时,我不是被客栈掌柜扔到鬼屋吗?”金映儿拉着南宫啸天的手臂,整个人蹦蹦乱跳,嘴里叨叨絮絮地说道:“那时候,石姊姊和我住在同一间客栈,我们是因为同救了一个跌到河里的老婆子而相识的。石姊姊待我很好,我们一天到晚有说不完的话…”
“都是你在说话。”男子打断她的话,翻了个白眼。“倒了八辈子楣,居然又遇到你这只缠人鬼。”
“说话放尊重些。”南宫啸天哪能容忍金映儿受到一丁点委屈,玉容一沈,严声说道。
“不放尊重些,你能怎样!”男子不客气地说道。
“对付无赖就交给我。”金映儿捏了下南宫啸天的手,朝男子扮了个鬼脸。“我待会儿就告诉石姊姊,说你对我夫婿说话不客气!”
“只会在背后捅人,你羞不羞人啊?”
“哈哈,恼羞成怒,怕石姊姊不理你了吗?”金映儿双手叉腰,得意洋洋地说完又转头看南宫啸天。“啊…你说懂得三梭布的石娘子,不会就是石影姊姊吧?”
“正是。”南宫啸天从她发间取下一片树叶,被她笑盈盈的圆眸传染了笑意——她啊,还真是个圆脸小埃星哪。“你跟石娘子商量一下,若能将此种技术卖予我,便能让更多农夫受惠。”
“滚回去!我家那口子陪我都来不及了,哪有空管到别人…”更何况还是个男子。
“谁在外头?”门内传来一声询问。
“你们快滚!”男子听见妻子从后门进来的声音,马上挡在门口,一副不想她与“外人”多谈姿态。
“石姊姊!我是映儿啊!”金映儿大喊出声,马上就往屋里冲。
男子拿起犁头挡她,南宫啸天却上前拦住了那柄犁头。
两双利眸在空中一瞪。
男子黑眸冷狠,南宫啸天的美目则坚定地没有退让余地,一心只想护着映儿。
金映儿才不管他们的对峙,从他们身边溜进屋里。
“映儿?”一名气质清淡、打扮亦十分简单的女子走进前厅。
“没错,就是我啊!”金映儿冲到石影面前,握着她的手,开心得简直不知如何是好。“我跟我爹被赶出客栈后,我便一直记挂着没和你告别…”
“叫这丫头闭嘴,吵得要命。”男子忿忿地把犁头往地上一扔。
南宫啸天则走到了金映儿身边。
石影转头对丈夫说道:“你别再嫌她吵了,我还以为你看到她会想到你徒儿宝宝呢,她们两人的眼神毕竟有几分神似。”
“她和宝宝哪里像?我那徒儿国色天香,就算要比美貌也该拿南宫啸天来较量吧,她这张脸明明圆得像十五月亮!不过,你这时又提宝宝做什么,每年都回那里长住两个月,还依依不舍吗?”男子没好气地说道。
金映儿一看男子竟因为另一名女子而妒意横生,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滚啦!”男子恼羞成怒,拿起犁头往她方向扔去。
金映儿被吓一跳,南宫啸天则先她一步,挡在她面前,挌开那支犁头。
金映儿没躲好,脚一滑跌倒在地,手臂瞬间被石子划割出几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