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压迫,不得不挺身而出。
石夫人将蔘茶朝地上一拨,喘吁吁地哼道:“我就说嘛!这种女人哪按捺得住痹乖待在家里,你要去工作?行,现在马上就给我消失在眼前。”
她噙着泪伫立在一个角落,见崇纶半句话也不多吭,倾刻间,她明白了。
“到了台北我再跟你联络!”言讫,狠狠地抛下伤心的泪,任凭崇纶如何叫唤,佳人倩影已然杳渺。
“崇纶少爷,夫人和晴婉小姐都在问,要不要一起到石二爷的农场去一趟。”赵妈轻轻地开了门,语气慈祥中带点敬畏。
“不去了,少来烦我。”石崇纶看都不看赵妈一眼。
“可是,夫人说石二爷的财产过继,必须要你亲自去签署核对才行,否则律师不会…”
“我叫你别来烦我,你耳背了吗?”他转过身来,如吹了一口冰凉的寒气,吓得赵妈的牙床直发颤。
“可是夫人…”夹在中间两面吃力的赵妈,实在受够了他们母子俩的角力战。
“你又要拿我妈来压我,是不是?这两年演的高潮戏你还看不够?”崇纶愤怒的眼神,瞪得赵妈步履轻浮,不住地朝后倾。
“我…我没有,是夫人她…”哎呀,又说错话,哪壶不开又提“夫人”呢?
“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你们都是一群冷血无情的动物。”石破天惊的嘶吼,将一名六旬老妪吓得六神无主。
“又怎么了?没事就拿赵妈出气,人家可不是雇来让你当狗糟蹋的。”一位精明梳着饱实发髻的中年妇人随着赵妈而来,雍容严隽的气质,颇有令人震慑的态势。
她看了赵妈一眼,暗示她先行退下。待门轴声被宁静所吞噬时,她的双眼才释出犀利的光芒出来。
“妈,叔叔的农庄经营得好好的,您为何非要从他身边夺来不可,要是您非要不可的话,您就自己去接收就好,我去干嘛?”崇纶语气渐敛,不若刚才来得浮躁。
“我去接收?你明知道我要是去盖这个章,收了这块地,不又落得别人的口舌说我老盘算着别人的财产,要你去替妈签收,大可跟人家解释这是叔叔送侄子的,你也知道,你叔叔他没儿没女,死了自然要把财产给最亲的晚辈,这个理由再好不过了!再说,有一半也是你父亲的。”石夫人瘦削的下巴不停将利害关系精辟分析出来,为的不过是想藉儿子的手去夺这份利益。
“妈!您为何还跳脱不出这争权夺利的框框,曼弦就是为了您那要不得的面子问题才出意外丧生的,您一点也不感到愧疚就算了,还变本加厉追逐金钱游戏,我不明白,您已经够有钱了,还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崇纶每每一想起曼弦的意外死亡全是拜自己母亲所赐,一股难扼抑的激动便涌上喉间。
“住嘴!你那是什么态度?又要跟我算旧帐是不是?我爱面子?难道婆婆过生日叫媳妇回来祝寿这也过分?这要当着亲朋好友面前说出去,我的脸要往哪儿摆?”石夫人一贯的冷傲,犹如冰雕。
“您明知那天是台风天,还要她从台北赶回来,她连会议都还没开完就一路开快车回来,这不出事才怪。”所有的指责如冰雹般扑向石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