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在发前，先询问她下班时间，再开车过来接送。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黎倩应该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离开医院了，该不会又伤害自己的事吧？

这天，他依然开车送她上班，但觉起来就像例行公事一般，在推开车门下车前，她带着一试探的意味，撒：“阿海，你很久没给我一个KISSBYE了。”

他不再主动亲吻她，鲜少拥抱她，连以往激情的缠绵也没有了。

她心底对那个男人割舍不下吗？

“他上了别人。”她简单地带过，不想代太多细节，毕竟黎倩还住在病房里，而谭予海又会到医院接送她。

“小佳…”他张言，想对过去那段恋情了解更多。

“当年我很嫉妒你，怎么可以找到像扬浩那么好的男人，为了证明自己你一等，证明自己比你好、比你有魅力，明知扬浩是你的男朋友，我还是不断地对他放好的讯息…”

在两人往之初，他知她独了很多年，迟迟没有男朋友的念，该不会是在等那个男人回吧？

“那些细节我不想听。”佳俪连忙制止她的话

一个上午就在忙碌中度过，然后她拎着零钱包，搭着电梯，到地下室的街用餐，晃了一圈后，她买了一份海鲜面，捡了角落的位座下。

“那如果我想知你的恋史，你可以说吗？”谭予海定定地望着她。

“那先谢谢你的坦白，可惜我一都不想知。”她溺地摸了摸他的俊脸。

这三个星期以来，他还是如同往常般，接送她上下班，但不曾到医院找过她，也不再像以前一样会坐在咖啡厅里等她。

以往护理站的同事们要聚餐、唱KTV邀他一起参加，他总是会情地参与，现在他极少现在她的友圈内，连叶敬媛和徐维琤两人约他一起吃饭，他也婉拒。

自从谭予海到日本差回来后，佳俪明显觉到他变了。

就算她的情神经再迟钝，也可以受到他的敷衍。

“我是来神科回诊的。”黎倩拿起汤匙，拨着盘里的。

佳俪收回落寞的目光，走医院，勉打起神，开始一天的工作。

和护理站的同仁开完早会、整理病历资料、推着换药车，逐一为病患发药、清理伤、换绷带。

他以为女人多少都会在乎男人过去的情史，而她却一兴趣都没有，究竟是她太过洒脱，还是心底已经没有他呢？

佳俪回过，错愕地对上黎倩的脸。

“周医师人很好也很专业，在病患间风评不错，我相信定期回诊的话，你的一定会很快康复。”

也许两人最后会碰上面，而黎倩已经太过可怜了，她没有必要再掀起三人苦痛尴尬的过去。

“结果呢？”他忍不住追问细节。

凝看着她殷红的，谭予海怎么也吻不下，最后亲吻了一下她的额。

他是真真切切地剜了心的她，她怎能趁他差时，毫不眷恋两人的情，就这样背叛他呢？

想知，我一定会告诉你。”

“谢谢。”黎倩端了一盘炒面放在桌上。

“当然可以。”她。

她明白再烈的情，也有转淡的时候，只是没想到他们的情会褪得那么快。

“还结果哩，当然是没有结果啊！”她凑近他的边，用手指轻弹他的额，柔训：“如果我们两个人有结果的话，我现在会跟你在一起吗？”

她昂起脸，向他索吻。

***

“…再见。”她拿起包包，走车厢。

她明显受到两人之间不再像过去一样情意，倒不是情侣往久了，老夫老妻模式，而是一刻意的疏离。

“然后我们在峇里岛时，背着你——”

“我可以坐下来吗？”一束女音在她的后响起。

“你们是怎么分手的？”他角的余光又瞟到她侧颈的吻痕，心又难受地揪痛着。

上一个人，首先最该学会的就是信任。

“不要聊了，我们去吃饭吧。”她站起，邀功似地说：“我煮了你吃的柠檬鱼喔，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瞟看着她颈的吻痕，心痛得快不过气来。

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车影，她隐约觉到自己开始慢慢地在失去他。

“你不是院了吗？怎么又会来这里呢？”佳俪关心地说，下意识地瞥向她的手腕。

情会淡，会薄。

佳俪凝视着碗里快要糊成一团的面，一也没有。

方才她了门诊，特地到护理站找佳俪，值班的同事告诉她，佳俪到楼下用餐了，她便寻了过来。

“我只过一个男朋友。”她坦白。

她才不想像黎倩那样，偷了别人的情之后，却终日惶惶不安，害怕其他的女人也来觊觎自己的幸福，最后陷在无止尽的猜忌黑里。

他，倦了吗？

“周医师说，我的心底一直有个结解不开…”黎倩顿了一下，垂下脸，没有看她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