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恶气地要她动作快,别浪费他的时间。
“你居然敢说我像头暴躁的熊?!”难道他不能形容得好听点吗?她倒抽了口气,危险地半眯着眼瞪他。本来想和他好好相处的,结果说不到三句话,他就又惹恼她了,他是不是故意的?
“对,而且是头非常暴躁的母熊,你瞧你,又发火了。”雷刹托逮着她生气的表情,一脸得意。
“你、你、你,我真的会被你给气死!”关红绫拿他没辙,明明惹得她气急败坏的人是他,他还好意思说她像头暴躁的母熊,这像话吗?
雷刹托趁她气得找不出更适合的话语来骂他时,迅速出手拉过她不让他碰触的右脚,以轻巧的力道为她褪去鞋袜。
“啊!好痛!”伤处突然遭到雷刹托拉扯,虽然他没用力,仍旧使她痛得哀叫出声。
“哇,母熊,你的脚肿得比馒头还大呢!”雷刹托看着她肿大的右足踝,啧啧出声,表面上嘲笑她的脚,实际上心头正泛着不舍。她这女人就是太过固执,明明脚痛到不行,还硬是逞强说不痛,让他又好气又好笑,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别叫我母熊,否则别怪我真像头熊般,伸出利锐的爪子抓你!”关红绫眼泛泪光,低嘶警告。
她整个右足踝都在热辣生疼,真的肿得比馒头还要大。先前因为担心他的伤势,她压根儿就没察觉自己的痛楚,经他拉扯,这才发现右脚有多难受。
“啧!不叫就不叫。本来想说凭老子丰富的经验,可以帮你医治,不过照目前的情形看来,老子是没办法了。”雷刹托话说得粗鲁,大掌却以和言语截然不同的姿态轻抚着她肿胀的脚踝。
“丰富的经验?”雷刹托的抚触,不仅让她痛楚消减,还在心湖上掀起阵阵涟漪。
“老子在大漠替不少扭伤的马儿、骆驼整治过,所以堪称经验丰富。”雷刹托如搁置珍宝般地将她肿胀的足踝轻轻放下。
“你一下子将我比拟成暴躁的母熊,一下子又把我比拟成马跟骆驼,接下来你还想说我像什么?”她没好气问道。
“辣椒。你是一根红通通、一入口就让人呛得直咳嗽的辣椒。”而且个中滋味让人尝过后会想一再品尝,彷佛上了瘾似的。
雷刹托情难自禁地直盯着她瞧,明亮的眼瞳写满狂野的渴望。他渴望她渴望得心都拧了,尤其两人在黑夜中置身于杳无人烟的沙依坦克尔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外头狂风大作,鬼哭神号,一切的一切宛如是在邀请他将yu望化为猛兽,不计后果地得到她似的。
但他虽然狂放不羁,虽然总喜欢率性而为,男女间这档事却不是他说了算,况且他不是野兽,也不是无耻的下三滥,所以他再怎么渴望得到她,也得拚命压抑,不让自己化为黑夜中的一头猛兽。
“你这人成天只会胡说八道,气得人直跳脚!”他的眼神炙热且狂野,让她既想与他拉开距离,又想贴近他,感受他赤luo的胸膛在掌心的感觉。两种极端情绪交互煎熬,教她难受至极,她只好随意找话搪塞,不让弥漫在两人之间的暧昧继续蔓延下去。
“也对,老子天生贱骨头,就爱惹人生气。你的扭伤我无法医治,不过明儿个我会带你去让巴克什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