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谢谢你了。”寻蝶笑不笑。

“姊姊，你别这样，各退一步吧！”梅青扉脸有些惨白。为了刁难寻蝶，几乎什么难看的法都用上了，面对胞姊的无理取闹，她实在到羞愧。

六百五十两得标，比她十五登台的主座标单整整多二百两，梓姨把她们两个供起来拜，她也不意外。

“你可别忘了主角是我们，该合的人是你！”梅青丹一个箭步近寻蝶，小喜儿连忙护主。“有狗看门就是不一样，哼，我跟梓姨说去，你不肯改，我跟青扉都不上台。”

梅青丹攒在衣袖下的小手，指甲已经陷内。她对寻蝶的愤恨是与日俱增，怎么可能让她好过呢？这不过权宜之计罢了。

“还是小梅懂事，才来没几天就让你歧哥哥难人，你还真贴心呀。”她随手弹几个音，不成歌调，却也不失其韵味。

“我听小喜儿说大梅待你的态度很差，不断挑剔你的琴曲？”仔细瞧她，丰颊消瘦，棕眸带黑影，纵然梅家姊妹能为松居赚大把银，他对梅青丹的印象只是更糟而已。“或许是我不该对梓姨提起救过梅家姥姥的事，这阵辛苦你了。”

她冷笑，一个险的计划逐渐成形。

她为梅家姊妹修了几首曲，这月十五上台抚琴的最后一场，就加她们姊妹的演，湛的舞技上她调整过的琴音，果然获得满堂采，凤歧乘胜追击，宣布月底三十正式登台，还贴告示言明提前一天竞标主座。

“你拿歧哥哥来压我？”梅青丹怒不可遏，想起凤歧，也只有屈服的分。“这回我看在歧哥哥的面上不跟你计较，下回，你可没这般幸运了。”

“寻蝶，时间快到了，你快准备准备。”梓姨急得咧，抱着

“她使然，我也没办法，别忘了人家现在是梓姨捧在掌心的珍宝，说话小心，得罪她你没好的。”寻蝶叹了一气，突然有自找死路的觉，没事提什么伴乐的烂主意，悔不当初。

歹你也是前辈，对你说话也太不客气了吧！”

“听说你上次的标单才四百五十两，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第一次就让我比了下去，凭什么跟我抢歧哥哥？”

寻蝶神倏地一僵，右手成拳，隐忍着内心的愁虑，故作无谓地答话：“受过伤又如何？我不相信你们练舞到现在没拐过脚、过，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今天是我为你们哄抬名气，自然得照我的规矩，以后有了自个儿的舞台，怎么增怎么排，都由得你们。”

一思及此，姊姊的表现更教她汗颜。

“你！”梅青丹甩开梅青扉拦阻的手，指着寻蝶的鼻尖：“好，我就跟你谈公事，我跟青扉的蝶舞少说也要两刻才舞得完，你本事再差，也要想办法把曲增长到我规定的时间，不然我就告诉梓姨，说你怠慢我们，本不想为我们伴乐。”

“凭什么是我们照你的规矩走，不是你照我们的要求？”梅青丹斜睨着她，态度不屑极了，瞄到寻蝶右手手背上的突疤，豁然领悟地笑了。“你的手受过伤，撑不了多久的演，对吧？随便一个琴师都能弹到两刻钟，铜安的温寻蝶怎么可能没这本事？倘若只是只病猫，就别装纸老虎了。”

“说什么傻话，哪里还有舞姬比梅家更有名的，以我对梓姨的了解，她早晚聘到梅家人，况且大梅要是知你在这，爬也爬过来，总还是会碰的。你是要大事的人，别在意这等小事了，我又不是理不来。”这般着她，难怪大梅红，对她老是没好话，他才是真正的祸！

“又不是我要舞，张什么？白日都排过了，不成问题的。”寻蝶抚上凤歧为她拢发的大掌，笑得甜。

不是要她把曲增长好合她们的舞，怎么说一说，又绕回凤歧上了。“我不你有多你的歧哥哥，此刻不、谈、私、事，办不到就别来这舞室耽误我跟小梅的时间。”

刚刚才开了标，她耳立刻不清静了。

“等会儿就要上台了，你不张？”

寻蝶细眯眸，这丫真的知何谓公私分明吗？“我的规矩是抚琴一刻，就得休息一刻，梓姨来也没得说，在我为你们伴乐的这段时间，你们只能照我的规矩走。”

梅青扉虽然不懂凤歧为何上前这位姑娘，可她的琴艺的确有傲人之，令人折服，普通的琴姬本无法为她们的舞谱如此适宜的音律，每个动作、细节都有音乐相辅而生，温寻蝶若在梅家，姥姥自然奉为上宾，不敢亏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