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老到的长辈,一次次隐晦的对他身分有质疑的暗示和关怀,所以真的有他当初所说的那样简单,他只是一个遭人追杀的官宦之子?
还有一点让她不得不多想的是,那些她感觉到隐藏在暗处的人!
这是一个大胆的猜测,有些只是一种错觉,所以大多时候不愿把自己的胡乱猜想告诉苏景泽,惹来他的不安。
可是,她真的有一种两个人的一切,都在别人的观察之中的感觉,比如上次去湖心游玩,不远处同行的一艘并不招摇的船,那上面没有声乐,也没有娇媚的歌姬抚琴唱曲,只是安静的往前走,自己的船停下,它也停下;船开动,它就走,好像是和自己的船步步跟随。
还有很多次出外游玩的街头,那些隐隐藏在暗处的目光和打量,还有苏景泽一如往常的一切,这所有都让她不安。
如果一件事已经那么显而易见,可你身边那个总是敏锐聪慧的男人,却一反常态的“正常”,那这是不是代表一种不正常呢?
想来想去,还是只有两种可能,苏景泽知道有人跟着,来人是友,却因为一些隐情不愿说破;第二种,来人是敌,可他有保护自己的万全之策,不惧怕所以才能如此坦然。
可这两种可能的前提都是,苏景泽知道那些人的存在,那是不是代表他隐藏了些什么?他不说,也许有自己的理由吧,向幼薇这么安慰自己,抑或是那些人的存在只是自己多心,只是自己的错觉。
可惜,最终那些让她内心不知名惧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在那样一个平静的下午,在那样一个平常的日子里,几个相貌普通的高大男人找到了自己的落脚处,见到前来开门的小厮,面色严肃的说他们是苏公子的家人,来接他回府。
没有粗声粗气的高喝,没有长相狰狞的壮汉,只是普通的几个男人,只是短短几句话,却让小厮吓软了腿,原因无他,只因他们的气势看似平凡无奇,那眼中的厉光却是难以隐藏的。
遗以为是仇家来寻仇,小厮心思忐忑、战战兢兢把他们带到了苏景泽的院子里,然后惊奇的发现那些看似硬汉子的男人,见到苏景泽都是异样的恭敬,满脸的严肃,就连一个随意的眼神都没有,只是说了一声:“公子,属下奉命迎您回去。”之后就不再言语。
那些人待在府里五、六日,很有耐心的等待苏景泽最终的点头。
对于苏景泽选择回去,向幼薇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好似命运终究还是沿着既定的方向走了下去,虽然,他强烈拒绝了自己要留在这里等他回来的主意,态度坚决的要她一同回去,说这是一个交代。
面对他执着的要求,向幼薇没有反抗到底,可苏景泽遗是忍不住有些无奈,不是喜欢强迫她,只是从此两人便是同心一念的夫妻,所以,他要她一起面对。
马车颠簸在路上,虽然里面的摆设看起来很舒服,可实实在在坐了几天,别说是向幼薇这个女儿家,就是景泽都有些不耐烦,对着前来接应的人没个好脸色。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浓眉紧蹙的模样,向幼薇只觉得有些好笑,心底又有些隐忍的忧伤,伸出手抚上他的额角,轻声安抚:“他们也是你的家丁,能不能不要乱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