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可知这么zuo,她会有多伤心?
“你明明说过,我不够爱自己,不足的bu分你将为我补足,怎能食言?”她声嘶力竭吼出内心的凄切。
她全shen痛得tan倒在ruan榻上,心中充满绝望。曾经,因为拥有练绝的爱,自己尝到了快乐的滋味、幸福的喜悦,现下失去了他,难dao她又要当回过去那个不懂快乐、无法真心扬笑的君若兮?
不!她不要,她受够再被父亲利用,受够像尊木偶受人摆布。
练绝死了,她也活不下去了,没必要再顺从爹的意思去zuo。
爹口口声声提及她的背叛,她的确曾经觉得有愧于父亲,可现在不了,既然他无情的任由练绝溺毙江中、既然他惋惜再也拿不到武功秘笈、既然他狠心地将一gengen钉子用力往她心口敲下,连条活路都不留,那么她也会让爹知dao何为痛彻心腑。
她绝不会让练绝就这样白白死去,在追随练绝下黄泉前,她要父亲为练绝的死付出沉重的代价!
在一座僻静小村落中,伤势严重的练绝发着高烧,额际满布汗珠地躺在一栋小木屋内的床榻上,于恶梦中痛苦的挣扎求生。
“…若兮…不要…”练绝看见君若兮穿上艳红嫁衣,神情木然地步向花轿,准备嫁给“麒麟堡”少堡主为妻。
他在背后试图穿过changchang的迎亲队伍,阻止她上花轿,可是挡在前tou的人群实在太多,不论他怎么穿越闪避,始终无法奔到前面阻止这场错误,于是急得大声疾呼她的名字,可声音出了口,竟是孱弱破败飘散在风中,教他惊愕不已。
包令他胆颤心惊的是,君傲天突然出现,嘴角还噙着心机的冷笑。
“若…若兮,小心!”他看着君傲天指示迎亲队伍起轿,且随行在侧,似乎打算zuo出伤害若兮的事来。
练绝吓得快魂飞魄散,拚命想往前追,但双tui彷佛有千斤重,使他无法施展轻功急追而上,仅能无助地留在原地乾焦急。
“不!不许你伤害她…你的目标是我…不准你…动她一gen寒mao!”他痛苦低嘶,整个人不住颤抖。
接获消息从“龙渊山庄”一路赶来的仇释剑看着饱受恶梦纠缠,又因满shen伤痛形容憔悴的好友,xiong臆中充满了愤怒与不舍,他不晓得练绝出了什么事,可直觉告诉他一定和君若兮那个恶毒的女人脱不了关系,他绝对要杀了她!
“大婶,我朋友一直都这样饱受恶梦纠缠吗?”仇释剑问向救了练绝的中年大婶。
“他刚被救起时,神智有些迷迷糊糊,不过双眼瞪得老大,看得出来是很勉强撑着不愿倒下,嘴里不断呼唤着一个叫若兮的人。我和我儿子带他回家,请大夫来诊治,大夫说他受了很重的内伤,需要好好治疗,否则将xing命不保,我和我儿子真怕他就这样死去,毕竟gen本不知dao他是谁、家在何方啊!
“他昏迷了三个日夜,有一晚突然醒过来,托我儿子带信给你,话才说完没多久,人又昏了,然后就开始睡睡醒醒、恶梦连连,清醒时话也不多,好似就在等你赶过来,昏睡时他所作的梦,好像都跟那个叫若兮的人有关。”大婶大气不chuan,连珠炮般地叙述救起练绝后的情形。
“若兮…”像是要印证大婶的话,练绝在昏睡中又低唤了声君若兮的名字。
“你瞧,他一直就是这个样子。”大婶指着练绝说dao。
“我明白,谢谢大婶这一个月来用心照顾我的朋友,还特别为他请大夫。”仇释剑听练绝呼唤君若兮的名字,眉心不自觉攒jin,对她的厌恶又多增添几分。
“可不是,这些日子我都睡得很不安稳,就怕他突然死了。”照看病患的辛苦有人能够ti会,让大婶觉得这些日子以来的辛苦全都值得了。
“娘,你先让这位公子chuan口气吧!他一路策ma狂奔,很累了。”负责去报信的儿子以掌心抹去满脸的尘土,倒杯茶给仇释剑。
“大婶,我并不累,我的知jiao好友能幸运得到大婶及令公子搭救、照顾,是他的福气。”仇释剑接过茶水,感激地看着这对热心救人的母子。
“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不算什么。”大婶高兴地笑咧了嘴。
在他们谈论着练绝的伤势时,练绝在梦中苦追不到君若兮,心力jiao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