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她看向他，见他笑开，咧两排白而齐整的牙，右颊竟有一朵笑涡！

听到“中意你”三个字，她心猛窜，怦怦、咚咚直闹，最后那一句实在话却在她冒脑门上浇淋了一大盆。其实已知他的想法，此“中意”之说无关男女之情，只是他突然直直，终究惹得她神思翻腾，双耳发。

“因为我想。”他语气仍慢吞吞每个字轻月清楚。“再有，正如明玉方才对你说的，因我中意你，想让你为我所用。”

似笑非笑，不答话，所以便是默认了吧？只是啊只是…“为何帮我？”夏晓清不禁要问。

手指在袖中握绞，悄悄疼自己，她再次撇开脸往外看。

“往后别再这样，别让明玉、澄心来夏家寻我。”

“…我去。”她答得有些闷。

答应我之前所求，只要让旁人看懂你与明玉、澄心之间的往，看你在『松辽家』小小们中举足轻重，我想，那个对你而言不很安全的所在，应该能变得安全许多。”

“『松辽家』在北方有自个儿的货帮，但毕竟是『南船北』，想将生意打南方，除了陆运也得顾及运。”他禁不住再次笑，很畅、很真诚的那笑，笑时，颊面上又浮动单个笑涡，全然不想掩盖本，和盘托——

她怕力量太小，无法护她们俩周全，就如今日在账房院内闹开的那一场。

“你来到南方，就为船货帮之事？”她呐声问，眸底泛开幽光。

“家对南方运到底是初茅庐，尚需老经验的师傅指示，那些人倒不全是在我底下事，跟『松辽家』应是合伙关系，在南方，家客随主便，在北方，他们就乡随俗，总之是一起寻机挣钱，相生双赢。”

“好，她们不去寻你，换你来找她们，如何？”他在跟她讨一个明确答复，要嘛，小姊妹俩带护卫三天两上夏家闹，要嘛，她乖乖去他的地盘，就两选择，瞧她要哪个。

哪知，又是一长两短、两短一长的哨笛声！

这一段河来到庆养蚕聚集之，没有前一段河闹，两岸相通的石拱桥也少了些。她想，总不能一直静默不说话，他既想找商机，她这条“地蛇”或者该为他说解说解。

“他们是你的人！”脯起伏微剧，她轻，又努力稳住呼息。“这一趟下来，那些行船收货、卸货的人，很多都是你的人…你本不是来看植桑养蚕、纺纱制绸的活儿，船货帮既在你掌下，这条河两岸的大小事，你又怎可能不知？哪是需要谁替你说解！”

她然，气息不稳兼心音如鼓，整个人不太舒服。

爆静川瞳湛动，朗眉淡挑。

她不懂、迷惑、茫茫然，怔怔望住那张捉摸不透的俊庞…猛然间，一银光划过脑海，将浑沌劈破开来！

好…好“可怕”！

事与事之间仿佛能够串联，她寻前因与后果了，那些让她困惑的事，一下全找到解答。

“你…你允许明玉和澄心夏府，带她们来…来找我，是故意如此为之。你故竟张扬，要夏家大爷和二爷瞧清楚…你以为他们倘能瞧清了，心中有底，碍于『松辽家』之势，自不会再动我一毫，你是故意的…”

爆静川同样一瞬也不瞬地瞧她，看得那样，目光仿佛极畅意，因为很喜这样锐且聪慧的人，这样的她，让他惊艳、着迷，让他中意得不得了，能网罗这样的人到他底下事，实是一大乐事。

他这人表面斯文有礼，手段却势得，她落这个局，还能有什么作为？

她引颈张望，见那哨笛声是泊在不远的一行船货帮汉所发，待对方落了声，如她所想，船首的少年小厮亦起哨笛回应。

秀气清眸张得圆亮，她一瞬也不瞬，仿佛他突然生三六臂。

暗暗攥双手，她吁一气。

夏晓清想起北坡竹林的那条小，想起建在一片绿意然间的宅第，想起与他初次会面、那个繁似锦的“绮云园”…他昨儿个才问她的事，今日已杀上门来要她回答，要她去当那个有些诡异的“西席”，还须当得甘心情愿。

“算是。”上的不适已舒缓过来，他拉开温膝的厚布团，将那东西搁至一旁，展袖拂过

然后，她蓦地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