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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爷跟我在谈你的腿伤。”
爆静川表情明显一怔。“噢…”“秋爷说,他与你是在一次的南北商会相识,之后交往渐深。他还说,你是头一个见他忽男忽女相、见识了他挂满华服的香闺之后,还能视作寻常的人。”
“唔…”他麦色脸肤似泛红潮。
晓清低幽又道:“秋大爷还说,两年前他遭自家人所欺,秋家二叔与道上的人勾结,将他绑走,并向秋家要求大笔赎金,宫爷那时人在江南,原要上秋家拜访,得知此事后,随即调派人手暗中追查,这也才及时揪出秋家二叔此条线索…之后,众人顺藤摸瓜,秋、宫两边人马合官府之力,与道上那群悍徒交锋,领头的那人逃入山中,你是头一个策马去追的人…”
“结果就是踩中人家早先布置好的陷阱,马失前蹄,我也因此摔断一条腿。”宫静川不以为意般淡淡道出。“…那时发生的事,涵空他想都不愿想,没料到他会主动跟你提。”
夏晓清忽而打了个寒颤。
不知因何,直觉那时在秋涵空身上,当真发生了很糟、很糟、很糟的事…她深吸口气,摇摇头。“就这些了,没再谈什么。”
其实秋涵空还对她谈了些别的,只是她说不出口。
“夏姑娘,我要说的是,反正这颗『软柿子』为了他认定的亲朋与好友,那是两肋插刀没话说,你都已是他眼中的一粒沙…啊,不不,是眼中的一粒香饽饽,那就傲一点、娇一些也无妨。”
“…是说啊,姑娘家撒撒娇挺好,他说他拿你当亲妹子看,你就拿他当哥哥对待,这个哥哥长、哥哥短地喊久了,自然哥哥也就不哥哥了。”
她满面通红。
这一方,宫静川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怎么才提及秋涵空,眼前姑娘就脸红给他看?
他白天在溪村逮到一个空闲片刻,揪住秋涵空逼问,那家伙竟然回他道——
“你说要夏姑娘自个儿看上,心里喜爱的,那才可以,我赖着她,跟她谈谈天、说说地,就想她看得上我、喜爱我呀!这你也管?欸,算了算了,你当她是妹子,你是她兄长,而长兄如父,那你就是她爹了,当爹的确实是该管东管西管南北,你这么做也没错啦…”
…谁是她爹?!
他也不是她的兄长!他是她的、她的…欸,总之一团乱!
真有许多事,皆需潜心静思才行。
此时,见安丹将水端进,夏晓清乘机告辞。她走出主人家寝房,跨出前厅,人尚在主院回廊上,听见身后急传声响,她伫足回眸。
爆静川手拄乌木杖大步追出。
见他步伐略滞,她心一拧,忙朝他走回。“宫爷白日在溪村那里走太多路,也站立太久,才热敷推拿过,又想折腾自个儿吗?”
她伸手欲扶住他,小手突然被一把握住。
“我带你回『松辽宫家』,不是要你为奴做婢服侍我。”
他目光极深,神情再严峻不过,夏晓清被看得心头惴惴。
“我要你来,是想让你有个发挥长才之处。你想先在盐场大仓的账房待着,那就待着,你可以慢慢瞧、慢慢深进,往后若有其他想法,你大可说与我知,你想做什么,我皆愿助你。你听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