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一下子似长大许多,笑时少了点以往的张扬飒爽,但今儿个很好,她又笑得痛快开怀了。
马车内,澄心软软小身子仍旧偎着她。
在她当新嫁娘那一日,拜过常、成了亲,被领进喜房静待新郎官进来揭头帕时,澄心难得没跟在明玉身边,却是偷偷溜进喜房内。
小小姑娘趴在她膝上,歪着头,从喜帕底下往上瞧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亮晶晶,小扇般的翘睫眨啊眨,然后嫩红小嘴一掀,说悄悄话般低声道——
“我要一个小弟弟。”
终于听到小小姑娘说话。夏晓清先是扬眉,眸眶便红了。
“还要一个小妹妹。”澄心悄声又说。“我要当姊姊。”
晓清哭了又笑了,简直哭笑不得。“你是小泵姑,没法子当姊姊啊!”小小姑娘眸子一溜,想了想,满意点头。“好,那我当小泵姑。你把他们生出来,我会跟他们玩。”补一句。“一直玩。”想想再补一句。“玩很久。”
然后过了那一次之后,她又不说话了。
不过夏晓清已较不担忧了,她终于相信,小小姑娘当真是懒得开口而已。
一行人来到小山坳已近午时。
晓清见爹娘的坟头除多了些杂草,其余皆维持得相当好,心想,宫大爷定是托了人时不时过来巡视照料。
一颗心于是泛热发软,想到丈夫,她嘴角便不自觉往上翘,感觉襟口那半片圆圆白白的双心玉也温温热热,暖着她的肌。
双心玉她留下一半,另一半又偷偷送回给丈夫。
这事说来话可长了。
当初她把双心玉给了大智,宫大爷强取,后又偷偷挂回她身上,之后他们俩婚事底定,某夜她趁他睡熟之际,将半边圆玉偷偷放进他衫子袖袋里。
他后来发现了,觑着她似笑非笑,却半句不问。
两日后,换他越她浓睡未醒时,又把半边圆玉与她身上的半边合而为一,再次来个完是归“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