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小茹没受伤,她倒给撞得不轻,人跌坐在地,好半响站不直身,嘴里仍安抚吓坏的小茹,要小茹别怕呢。”万福又提另一实例,要为郭夫人说话。
这件事,换来众人对郭夫人改观。
母爱真伟大,连性命都不顾,马车也敢挡。
“虽说郭夫人之前有所不是,此次低声求和,必也痛定思痛,会珍惜你给她的复合机会,尽心当个贤妻良母,以报答你的不计前嫌。”明明不是当事人,却说得煞有其事。
“是呀是呀…”
绑里众人不忍见小茹伤心哭泣,多数倾向劝说郭强点头,让小茹如愿拥有完整家庭,亦相信狼子回头金不换,逃妻此次倦鸟归返,应得大彻大悟,怀抱赎罪之心,回馈冰强的宽宏大量。
“这…”郭强难以立即作决定。
旁人说原谅,轻而易举,要他放下、要他体谅,好似由桌上盘里拿柑般简单,但对当事者——尤其是深受其害的那方而言,原谅两字,重如泰山。
“爹,娘真的会改好!她不是坏人,也不是故意不要我们,她说她会加倍再加倍对我俩好。今年生辰,小茹不要娃娃不要新衣裳也不要书,小茹只想要娘回来陪我,可以吗?爹,可以吗…”小茹软软央求,细碎啜泣,八岁大的女娃,这等模样令人又怜又惜。
“看在小茹的份上,总管,让小茹她娘回来吧…”又是一片劝和声。
“孩子都这样求你了…”心软的年轻丫鬟,向来视小茹为亲妹子,岂会不知小茹多想要有娘,见小茹掉泪,她们也跟着一块哭。
对妻子的恨意,是可以摆在小茹后面,一切以对小茹有帮助为优先,姑且先不论他是否原谅妻子,小茹渐长,开始产生女孩儿家的心思,那些是他这个当爹的人所不懂的事儿,有个娘能替小茹解惑或分享,总是好的…
加上方才听万福所言,妻子保护小茹那一景,兴许,他可以试图去相信,妻子当真是有所悔意…
“最好别这么做哦。”
凉凉地,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
声音,来自于始终坐在一旁,喝茶啃饼的新任夫人。
“那女人,不是真心悔改,别被她的苦肉计骗了,让她回来,不过是重蹈覆辙,再被她洗劫一空。”延维软绵的嗓,混杂着咀嚼脆饼的喀滋喀滋声,在静寂厅里,响得像巨雷。
“你——你少胡说!我娘不是这种人!她不是!”小茹率先跳出来,扞卫娘亲名誉,脸上泪水还滴答直掉,气嘟嘟的小嘴放声嚷嚷。
若不是身份有别,她定会跳到新任夫人面前,叉腰跺脚,要她收回对娘亲的诬蔑。
绑里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针对的自是夫人那番…指控。
“为何突然这么说?”提供臂膀给延维当靠枕的狻猊,挪走唇间烟管,吐烟的同时,提出疑问。
“因为我——”延维蓦地收口。
不能大刺刺在众人面前坦承:因为我飞出窗外,跟踪那女人好一段路,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夫人,常言道“劝和不劝离”,您不站在总管的立场想,好歹也为小茹想,一个孩子,可怜兮兮的讨着要娘,您不帮忙劝总管一家团圆便罢,还在孩子面前说三道四,编派人家娘亲不是,又说不出所以然来,着实…不妥。”本就不喜欢新任夫人的丫鬟们,仿佛找到延维的痛处,同仇敌忾,群起攻之,说得酸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