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涵抬，对上他的视线，她叹气，答非所问说：“梁先生，我习惯一天吃两餐，早餐我会吃得比较多，我平常早餐的份量就是这么多。我刚才看你有不兴，可能是我说要买回公司吃让你觉得我不识相，老板都说要请客，我还不快捧场！所以才说中餐钱能省下来，是想让气氛轻松些。”

梁古尚绎看着她璀璨的笑，什么话也没再说了。

姜舒涵的话逗他烈笑意。

“细嚼慢咽是好习惯，不需要歉。有吃饱吗？”

“梁先生，谢谢你。”

“说谢谢就好，其他的不必多说。我发现，你是个伶牙俐齿的女人，着温婉的面，说话常是一针见血。没错，我是有同情你，我承认。你一个人要负担生活费、医药费、看护费，势必有吃力。我帮你加薪百分之十，其实没帮到你多少忙。”他索挑明。

“不用客气。”他轻轻地笑，继续往前走。

早在几年前，她势利万分地拒绝过他后，他就割下心属于她的位置，他想，女人都一样吧…

姜舒涵心里有些难堪，她低盯着托盘里的，停顿好半晌才开始慢慢吃东西。

她啊，说话真一针见血，刺他的心。

现在满一年，又帮她加薪，她不知他是对待员工都如此，或只是有同情她。

灰星期一，梁先生不排约会。

梁喆绎静静听着，应了声“嗯。”低，将早餐吃完。

“谢谢你请我吃早餐。”

“有。”她微笑。

姜舒涵沉默，然后她平静的接受他坦承的“一同情”

“不客气。”梁喆绎回答，稍停顿后，又接着说：“你工作满一年了，表现很不错，我今天会通知会计，帮你加薪。”他表情无波，依旧是淡淡的语气。

“没问题。”姜舒涵神振奋地保证。

“吃吧。”最后，他淡淡地说。

那些动的车声、人声，忽然间都远去了。

“我保证，你帮我加百分之十的薪，绝对超所值。我会更努力帮你找更好的餐厅、保证订到门艺文节目最佳观赏区门票，提升你的约会品质，让你工作更有效率。”

“梁先生，你…”先前三个月试用期过后，他帮她调过薪。

回程路上，姜舒涵与他并肩同行，不像先前总故意慢在他后面。

即便她曾被育幼院的方院长大大称赞过是个善良女孩也一样，依旧既势利又拜金，肤浅得让他失望。

梁喆绎停下脚步，盯着她瞧，人行上来来往往的人变多了，路上川的车也汹涌些。然而望她的，有一刹那，他竟觉得浮躁这么多年的心，好似有了瞬间迷蒙…

梁喆绎，起走早餐店。

多百分之十的薪，她可以帮多买些营养品…

他慢条斯理的喝冰豆浆，顺便看她一一细嚼慢咽。她仍是昔日温婉秀气的千金模样，充满磨难的生活，似乎没有减损她的秀丽光华。

。

有一回，他无心地说，优良的约会品质能提升他隔天的工作效率。

“好啊，我期待你帮忙提升我的约会品质。”

＊＊＊

“梁先生，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星期二他约了小模，姜舒涵订到市区知名的级餐厅，据说那餐，两位主角吃得相当愉快。

知他目光锁在她上，她稍有不自在，剩下一盘萝卜糕，她吃得快些，终于吃完后，她说：“对不起，我吃东西比较慢。”

“姜舒涵，如果这一年你的表现普通，我本不会同情你，你负担再重，我也不会有丝毫觉。说声谢谢就好，接受我一同情，死不了人的。”

这个月，摆在梁喆绎约会名单上的，有两位企业千金、一名小模、一名二线女星、一名夜店认识的科技公司小主。

他甚至若无其事的问过她，家里还有哪些人？当她回答只剩下而已，他也没再一步探问她的父母呢？

本不想这么说，但…百分之十…

吃下两颗煎饺的梁喆绎，放下筷，心里恼怒不住嘴，问：“你的看护费、医药费，让你的负担很沉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