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只发扎双辫,青春无敌,眼神却极其媚娆的丫头,他没见过。
“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延维脸不红气不喘,撒着谎。
“多久多久多久以前?”狻猊顺其语意追问,要看她如何接招。
“十…十年前,在西海群礁,我们一见钟情,许诺过终生!”她吃定这只花心龙子滥情满天下,哪可能记得曾在哪年哪月,与哪个女人说过哪些骗人不偿命的谎话!
“嗯…好像有这么一回事。”狻猊缓缓流露出醒悟的神情。
表才有这么一回事哩!最好她随便说说,也蒙对了他和某雌性生物谈情说爱的时间地点啦!
延维眸中闪过一丝轻蔑,虽然消失得极快,却没逃过狻猊的眼。
“是我擅忘,真是该罚…”狻猊伸来手臂,姿态亲匿,将她挽进膀子间,犹若情侣熟络。
“啧…”延维哆嗦得很明显,甚至不经意啐出声来,虽然立刻咬唇止住,仍没逃过他的耳。
她纤肩僵似硬石,拳儿抡紧,强忍着不甩开他的搂抱。
狻猊戏弄人一般,钳得更紧。唇,抵上她的发鬓,厮蹭间,暖息拂面,挟带淡淡烟香,浅笑悦耳:
“我都是怎样唤你?亲亲?小痹?小宝贝?小心肝?”
再靠过来,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小心”肝!
不,不只肝,小心我打爆你的肝肺脾胃肾!
延维必须咬紧牙关,才能忍住不挥出拳去。
相隔薄薄一层衣料,还能由指腹间感觉到她肤上密密挺立、小巧排列的鸡皮疙瘩,足见她有多嫌恶他的碰触。
“你喊我…小痹。”亲亲?她只知道青筋偾张的“青”啦。
他用来喊女人的匿称,每个都教她恶心欲吐!勉强挑个最…不反胃的。
“小痹?”狻猊轻轻复诵,低沉嗓音,远比她在某时某日,听到某些爱侣们卿卿我我时互诉的绵绵情话,更加肉麻讨厌。
尤其,他的唇越贴越紧,黏在她耳壳上死不肯走,低笑声变得无比放大:“真合适你,你扎着可爱双辫,确实看来像个乖丫头。”
哼哼哼,看来龙子的智力,与见到美色便昏头的蠢男人没有差别,光凭两条辫子,就将她归类在天真善良型的嫩娃儿。
她可不是呢。
误认她的本性,吃亏的人可是他哦。
“因为你对我说过,你最爱我这副装扮。”延维笑容甜美,嵌在颊上的梨涡倒有些僵硬,粉色蔻丹滑过他的胸口,嗓儿充满闺怨:“人家为了你,日日梳编着辫,等你有朝回来,可我盼呀想呀,你却不再归来,是遇见比我更美丽的女人,有她们相伴拥抱,对吧?”
有吧有吧有吧,他身边应该有十几二十位美人相伴吧?这样破坏起来才够本,她就是为此而来,千万别给她否定的答覆呀。
他笑而不答,擒住顽皮的葱白十指,按在胸口,她本能想抽回手,又见他紫眸蕴笑,她不想被他看穿破绽,只能默默逼自己忍耐,迫使软荑继续贴在他身上。
“你这么爱我,为我痴心守候,又不辞辛苦到我面前,与我再续情缘,教我感动无比,我怎忍心再辜负你?所有莺莺燕燕、鱼鱼虾虾,从今起,断得干干净净,全心全意只待你好,回应你一个人的感情。”
变脸了,有人把俏丽丽的嫩颜,扭曲成很不屑、很憎恶、很作呕的狰狞,这一回是想藏也藏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