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谁?”他突来的严肃,使悦晨也跟着紧张起来。
悦桐则好奇地东张西望。
“你们两个听我说,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爹,是悦桐的爷爷,你们就当我病倒在路边,不管来人是谁都要镇定,别露出马脚,明白吗?”野风认真交代两人,就怕他们会自乱阵脚,或是一脸茫然,不知如何反应,反而被旁人识破。
“好,我会全力以赴。”悦晨坚定地颔首。
“我也是,爷爷!”悦桐为了表示他的认真,立刻改口。
“这是个考验,以后能不能顺利掩人耳目,就看你们待会儿的表现了。”说实话,带着他们两人易容改装上路,他很担心他们会露了口风,毕竟姊弟俩是从纯朴的余家村出来,总是坦率待人,不像他从小到大谎话连篇,早已练就一身说谎时脸不红、气不喘的功夫。
无论如何,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只要他们别犯太大的错误,他自有办法圆回来。
两姊弟有志一同地表示明白,他们等会儿绝对会好好表现,不让人察觉异样。
“他们来了!哭吧!”野风下好指令后,马上奄奄一息地闭上眼睛。
姊弟俩互望一眼,把口水沾到眼睛下方,遵照他的指示,开始呜呜咽咽地伤心啜泣。
“大声一点。”野风嫌弃他们演得不够认真。
悦晨一怔,再把音量放大,为了让野风瞧清她的决心,她可是咬着牙拚了,开始哭得呼天抢地。“爹啊!您千万不能死啊!”她刻意低垂着头,以免让人发现脸上除了两滴口水外,并无泪水。
“爷爷!”悦桐见姊姊如此卖力,便趴伏在野风身上,卖力嘶吼。王贯财率着一帮人自朝凤镇追来,远远便听到有人鸡猫子哭叫个不停,他不耐烦地蹙起眉,骑马过来,便见两个浑身脏污的乞丐围着躺在地上状似昏迷不醒的老乞丐哭得伤心欲绝。
“喂!乞丐,你们先别哭,本大爷有事要问你们。”马背上的王贯财不屑地看着乞丐们问道。
“呜…爹…”糟了!这声音听起来很耳熟,简直与王贯财如出一辙!
虽然已戴上人皮面具,悦晨依然担心会被认出,她不敢看向王贯财,只能紧压着悦桐的背,趴在翟野风身上痛哭,以免悦桐不小心抬头露了馅。
野风同样认出王贯财那骄傲的口吻,他屏气凝神拉长耳朵留意四下动静时,身上突然又多压了一个人,震痛了胸膛,他闷哼一声,抑住差点脱口而出的申吟,继续扮演垂死的老乞丐。
“爷爷,不要死!”忽然被姊姊压着,悦桐的背脊不舒服地蠕动了下。
“你不要乱动。”悦晨在他耳边以气音说道。
“喂,本大爷刚刚说的话你们是听见了没?本大爷有重要的事要问你们,你们就别哭得惹人心烦了。”王贯财受不了他们难听的哭声,双手插腰,粗声粗气道。
“爷,我瞧这乞丐想要钱,只消打点赏,甭说乖乖听话,他们可是会连自己的爹都卖掉。”机灵的家丁马上来到王贯财身畔提出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