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起以前的事，元夜蝶愈听愈觉得委屈，又很气他忽然现来搅她的生活，气他早上在会议室故意的暧昧举动，更气自己的心不够冷静理智，喜怒哀乐轻易地受他影响。

“不是吗？”

“夜蝶，别这样，不要躲我。”元夜蝶的反应太冷淡了，这让他好张，他于是忙着歉。“对不起，当初是我不好，没有妥善地拒绝安琪对我的恋，我一直以为她对情懵懂，所以任由她对我依赖撒，直到我最的你现后，我却又笨拙地伤害了安琪的心，以至于她闹自杀，最后又让善良的你因为不忍心安琪的生命逝而离开我。

他启动车，将车停车格，漫无目的地在街上开着，一直开到元夜蝶哭够了，泪止住后，他才在路旁停车熄火，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

元夜蝶不说话，她垂眸，视线刚好看到了他搁放在方向盘上的手，诧异地发现他的无名指上还着戒指。

伍冠仲看见她转时泪沾眉睫的模样，急了、慌了，连忙大步追上去，一把攫住她的手腕，使劲一拉，将她的拉怀里。

“当真已经不在乎我、不我了？那么告诉我…”伍冠仲倾问。“

“嗄？”元夜蝶先是诧然呆愣，然后语带抗议地说：“她要结婚了？跟谁？那你怎么办？”

“放开我！”元夜蝶扭挣扎，泪已经无助地落。

元夜蝶一想到早上所的糗，不禁有恼羞成怒，又加上不想让伍冠仲发觉她确实还对他念念不忘，遂是心非地说：“事情都过去了，我已经不在乎你，也不你了，你少自抬价，也别因为安琪要跟别人结婚了就来找我。”

元夜蝶的心有些动摇，而偏偏他又用那么温柔的神看她，害她局促地问：“你凭什么认为我还是你的？”

“谁说我跟安琪在一起了？”伍冠仲的嘴角扬起，如果他没听错的话，方才夜蝶说这话的语气有吃味。她还会嫉妒，这是好现象。

伍冠仲追了上去，与她并肩而行。

“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不放！告诉我为什么哭？”

伍冠仲拉着她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由不得她拒绝，开了车门，将她副驾驶座里。

愈想愈气、愈想愈觉得他可恶，鼻一酸，元夜蝶的眶红了起来，她不想让他看见脆弱泪的一面，一扭，急忙小碎步奔走。

元夜蝶抿撇，倔着不肯说。

“夜蝶，你走了以后，我好怨，怨自己为何不够细心？如果当时在医院里我多用心的话，也许就能探察你正陷姊姊为自杀的灰暗回忆里，那么，我绝对不会放你一个人黯然神伤，也不会让你有机会从我边离开的。我知你在生我的气，毕竟一开始就是我的错，所以你尽管气我、对我发脾气都没关系，但是请千万不要不理我。”

“当然不是。安琪已经订婚了，等她大学毕业后就要结婚，她要我转告你，请你原谅她当时的任无知，她说那时她太不懂事了，不明白何谓真正的情，以为懵懂的迷恋便足以成就情，一直到她找到真时，她才明白自己有多幼稚、以及伤害了你多，她还要我无论如何都要带你回国去参加她的婚礼。”

“自然是跟她的未婚夫啊！她在国手复健时与复健师相恋，他们很相衬，我父母也很兴她能找到好归宿。至于我…”他停顿住，忽而情缱绻地凝望着她，继续用低沉惑情的嗓音说：“我还有你。”

她大大震慑了下，心情莫名浮动着，但同时又很不解，于是转问：“都已经和安琪在一起了，为什么还着那只戒指？”

“凭直觉。今天早上你一见到我便了分寸，这表示你心里还有我。”

不用回也知是谁。她不理会，继续走，假装没事地一直往前走。

伍冠仲笑开来，因为听她的语气里有替他抱不平的意味。

看到他还执着地着婚戒，听他说薛安琪已另有归属，元夜蝶的心里大受震撼，又听见他说他还有她，她不禁燃起了一小小的希望。有没有可能，他们能抛下过往那些不好的回忆，只撷取好的，重新来过？

“不必！”她冷言冷语，不想与他有所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