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元夜蝶的哭声由嚎啕大哭慢慢变成细碎的呜咽声,他哄着她。“没关系,哭累了就先休息一下,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
“冠仲…”她眶蓄满泪,鼓起勇气说:“对不起,我欠你一个
歉。是我不够勇敢,你那么努力地想要修补我们的关系,但我却因为害怕受伤而不敢再次接纳你,害得我们彼此都很辛苦。”
销假后第一天上班,元夜蝶神采奕奕,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脱胎换骨似的,朝气十足。
“随便你笑,我宁愿让你笑我幼稚,也不要再失去你。你不知,追你很累的,连发烧了都还要搏命演
。”
“怎么不睡一下?”她在病床旁坐下。
“嗯。”元夜蝶。“…我好想念小宝宝,我常常幻想他到底会长成什么模样?像你多一
?还是像我多一
?”
“没事了,电脑断层扫描显示只是外伤,没有颅内血,算是很幸运的,只要再观察几天就可以
院了。”
伍冠仲忽然将没有打滴的那只手伸到她面前。
“明天我就要回你家去睡,办公室的沙发好难睡。”
苞诊的护士一看到元夜蝶,不由得啧啧声。“啧啧啧…元医师,你变了,变得
丽、变得艳光四
!懊怎么形容呢?整个人像是重新活过来似的!”
元夜蝶看着他,抿涩笑着,摸了摸
发,表情有
不好意思地说:“你也要对我有信心,那个…关于林医师,他只是同事。”
“拜托!你是我们院内的女医师耶,当然不丑!只是你以前有
儿忧郁,但是现在却很
光!一定是伍教授的关系对吧?
情的力量真是惊人啊!”元夜蝶
“么?”
“谢谢。”元夜蝶谢过对方,当她病房后,就见躺在床上的伍冠仲睁着
,很吃力地撑住沈如千斤重的
,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元夜蝶确实哭得疲力尽,她趴倚在床沿,情绪已经平稳许多,但仍然默默
着泪,说
当年
产的经过。
“嗯?”
伍冠仲握她的手,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着安
的话。
“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他松懈下来后,觉得睡意更了,尚未退尽的麻药与仍在发烧的关系,使他原本
撑着的
渐渐眯成了一条
。
他刚从手术室来,
上的麻药还未退尽,此时应该是虚累得沉睡才对。
元夜蝶莞尔。“听你说的,好像我以前很丑似的。”
“我不要…一闭上,你又会逃跑…”他声音虚
,有
气,但就是不肯闭
。
元夜蝶听了,又想起发生车祸当时的惊惧画面,心里一阵难过内疚,把手到他手中让他握着,声音哽咽地说:“你好傻,那么危险的事也去
…”
“我也要说对不起,关于宝宝的事…对不起…”当时他不在她边,让她独自一人承受着失去孩
的痛苦,他这个未婚夫确实失败得彻底。
病房外,元夜蝶和神经科医师正在说话。
一听他说着抱歉的话,元夜蝶哭得更凶了。
伍冠仲为了她承受那么多,又是淋雨发烧、又是车祸受伤,对于这段情,他那么勇敢
持,她要是再逃跑就太辜负他了。
“为了保证你不会趁我睡着的时候逃跑,把手给我握着。”
她真的觉得累了,如果可以什么都不,好好地放任自己,开心快乐地过活,那听起来确实是很
引人啊…经过一个彻底放松的三天假期后,伍冠仲和元夜蝶从垦丁回来,两人的肤
都晒得有些黑,但是他们不在意。这三天里当真如同伍冠仲所讲的那样,他们不去回忆过往的辛酸往事,只顾着尽情的
乐,享受甜
的两人世界。
快睡着前,伍冠仲撑着最后的力说:“还有一件事。”
伍冠仲闻言,一阵鼻酸。他搂她,
地叹息着,然后才说:“宝宝的事,我很遗憾难过,现在我终于知
你为什么对我的追求裹足不前了。夜蝶,我再说一次,不
是安琪还是昨天的那个女学生都一样,她们的投怀送抱我都不要,我只要你,你要对我有信心。”
“还有,等我康复后,陪我去度个假,不以前发生什么事,不
你曾经多么难受煎熬,现在我只想要看到你开心,没有什么事情比让你开心快乐更重要。我们什么都不
、什么都不提,
去好好疯狂地玩一趟,等回来后两个人再好好地过生活。”
“太好了!”伍冠仲松了一气。
元夜蝶先是一愣,随后哧笑一声,说:“你这样有幼稚。”
“我不会。”她安抚他。
“…好,什么都不…”元夜蝶又哭又笑地
。
伍冠仲听完后问:“所以你当时才会离职休养?”
元夜蝶看他的虚弱,帮他把被
拉好,说:“睡吧,我会陪你的。”
“就是因为危险,所以我才更要保护你。我说过了,保证不会再让你受伤。”
“什么太好了?”
了来。
“好。”她忍笑应允。
“冠仲——”元夜蝶冲上前去,地跪在伍冠仲
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