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她的沐浴lou是玫瑰香味的,却仍掩盖不住他shen上一zhong独属于他的气味,她无法形容那是怎样的味dao,但在昨天,那无数次的拥抱下,那gu香气总是使她在欢愉到痛苦之余,依旧忍不住想和他再贴近。
就像现在,罗澜只觉自己像是一个在沙漠里干渴了许久的旅人,被绿洲传来的花香所xi引,不由自主地上前,让彼此的气息jiaorong…
他没有动作。
他只是用那双shen得几乎要教人溺毙的蓝眸瞅着她,平静得像是一片汪洋,或者是绿洲里那滋run人心的湖水,包容着她,却又矛盾地在眼底tiao动着某zhong炽烈的火焰,彷佛要将她这个人彻底焚烧。
他在诱惑她。
罗澜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眼下的气氛蕴han着某zhong不可思议的神秘力量,她已经听不见自己的心tiao声,也听不见这世界的一切。她的五感知觉全受到眼前这个男人的牵引,心口胀胀的,很热,像在渴求着什么…
她的掌贴上了眼前这片shihua坚ying的xiong膛,浴袍在不知不觉间被解去,她的chun吻上了他,属于男人的气息一下子guan进她的ti内,带来解渴似的畅快,却又觉得不够、不够,还不够。
吻被加shen,什么都无法再掩藏了,包han他那热胀贲起的yu望。
罗澜爱极这一切,现在,换她在诱惑他。
他们很快地rong在一起,像是热夏里被人置放在yang台上的巧克力,散发出极为甜腻的香气,这是他们的第三个夜,却又比第一、二次更多了什么。第一次是纯粹的routijiaoliu,第二次是带了确认心情后的一点点心tiao及怜爱,那么这一次就是加shen了熟悉,倾尽一切,mo拜着对方shen上所有好的、不好的一切…
他是她的小房子里第一个造访的男人,她有zhong预感也会是最后一个。这个夜晚,他们在独属于她的天地里疯狂造爱,她的餐桌、她的沙发、她的床,都添上了属于另一个人的痕迹,她可以想像未来的日子里,当她一人独chu1,不guan在哪里都能够想起他们这一夜的癫狂。她该阻止,却又不自觉地加shen了攀住对方的力dao,像是将他当成了浮木,不料竟是越陷越shen。
她给他的热情一次比一次强烈,他拥着她、吻着她,不顾一切地狂猛侵略,才以为她就要承受不住了,但下一秒,她却能接纳得更多,让他沉迷…
好不容易一切归于平静,空气里满是yim靡的气息,罗澜整个人tan在床上,又累又渴,雷伊凡给她倒了水,见她无力啜饮,索xinghan在嘴里以口哺喂,于是两banshe2tou再度不自制地jiao缠起来,如一zhong本能反应。
“够、够了…”老天,她的嗓音全哑了。
“好。”雷伊凡扬chun一笑,把水杯搁置一边,他毕竟不是超人,连续两晚这般翻云覆雨下来,他的面容一样有着掩藏不住的疲倦,但更多的还是吃饱喝足的快意。
罗澜疲惫地shen呼xi,全shen像是guan满了铅,但脑子却是异常的清晰。雷伊凡坐在床沿,全shen赤luo,以她这个角度刚好瞧得见他左tui上的疤,她见过好几次了,却始终没细问,她的手不自觉抚上那凹凸不平的迹痕。“这疤…你说是爬山跌伤的?”
雷伊凡一怔,在灯光下看着她细白的指轻轻rou过那dao狰狞疤痕,带着藏不住的怜惜,他眸光转nuan。“大约五年前吧,我跟着人去爬洛子峰,那时年少轻狂,想打破世界纪录,所以才从中国境内的东坡出发,结果一不小心没走好,从山谷跌落下去,如果不是及早被发现,这条tui可能就没了。”
他讲得轻描淡写,顺dao解释了洛子峰的地理位置及过往多数人都是走尼泊尔境内的西坡,目前还没人从东坡攻ding成功过。罗澜听着心惊胆颤,这不怕死的小子!看着伤痕,她都能想像当时的惨况,那让她惧怕。“你…你以后不要再去了。”
“哈!”雷伊凡笑出声,俯shen在她发ding上甜mi地亲了一下。“傻罗澜,人生本来就是要多点刺激才有意思,意外不guan在哪里都会发生,也许你在家光喝水就呛死、吃饭就噎死、走路就跌死,遑论搭车坐飞机——”
罗澜瞪他一眼。“你有病啊?一直死死死的。”
“其实人活着不就是这样?不过是想找个可以让自己心安神泰沉睡的地方,只要是自己合意的,死在哪里又有何要jin?”
他讲得豁达,蓝眸盯着她装饰在墙上的一帧风景照,那是一片雪白的山巅,他的眼底浮现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