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
他转过身来,恰恰正对了许二小姐。
她朝他行个见礼。“先生日安。”
“日安,二小姐。”他轻轻回礼“二小姐对这偏院似乎不陌生?”
许二小姐微笑“许府内院的格局相似,找起路来也不甚难。”
“二小姐院里,也有这么一口井?”
她垂下眼睫。“那样的井是失宠妾室的偏院里才有的。”
“二小姐对于偏院生活似乎有所认识。”
“幼时因为不忍,关心过一阵子。”她轻轻的以绢帕遮眼,仿佛想擦掉眼角泪珠。
方少行一双眼里毫无表情,另提话题。“二小姐寻在下,有什么事吗?”
一问起她的意图,许二小姐就露出委屈的表情。“听闻前几日的下午时分,您在镜照河的一座画舫上,与那青楼女相会?”
他微感讶异。“这消息从何得来?”
许二小姐含怨的瞧他一眼。“那青楼女毕竟是声名远播的,她一露面,消息就传开了,先生又被她亲手接上画舫,整个长安都在猜那个书生是什么人呢。”
方少行目光轻轻一闪“二小姐想确定那个书生是不是在下?”
“先生既然应承了奴家的心意,就不该再和那青楼女有所往来。”她微带嗔意,半是责备的道。
“在下不曾答应过二小姐什么。”他一脸平淡。
她窒了一下。“先生怎么说出这种胡话!奴家与先生在书房初见的那日上午,不就对先生表白过心意,先生、先生也…”她脸露娇羞“先生也应允要来向家父下聘的。”
方少行听著,微睁大眼。他怎么都不晓得有这种事?什么时候发生的?他什么话都没有说过吧?那日下午他就往三千阁去,听疏楼告诉他说,月映到镜照河去游画舫了,他才赶到镜照河畔去的啊。
他的记忆里面没有任何一件是关于和许二小姐的下聘事宜。
方少行露出一点茫然的受惊吓表隋,令许二小姐感到极失脸面。
她要重重的打击月映那狐狸精在方少行心中的形象!她要他知道,那狐媚子贪财爱金,名声极坏,还跟盗贼扯上关系!
“家父近日心力交瘁,卧病在床,先生可知原因?”
“许大掌柜不是染上风寒,只须稍作歇息即可吗?”方少行感到奇怪。
“那是家父不欲令商场友人担忧而放出去的消息。”许二小姐轻声细语,秀眉微蹙“许府内曾于月前,重金购得一幅名贵刺绣,家父得之欣喜若狂。奴家曾远远看过一眼,那刺绣华美至极,将那只金凤凰烘托得气势逼人,难以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