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尹南锋聊胜于无地宣告一声。

“这是什么？”

“我尽量。”

“我是你三顾茅庐请来的诸葛亮。”元以抢先他一步开。“别忘了，当初是谁说让我放手去，在不犯法的范围内，尽管使尽镑方法在最短期间内炒公司名气，让你在两年后能转手卖价？叫你陪客而已，又没要你卖，报酬率超的小差事，何乐而不为？”

“那么——”尹南锋拿起纸张甩了两下，神情看来不太兴。“元经理说：『我们不适合在同一个工作场合，我碍于人情压力暂时不能离开，所以你委屈一，另找工作』。她在上写的辞职理由，能不能请元经理您本人给我解释、解释？”

“那是什么？”能让尹南锋皱眉的文件，他也好奇。

在商场上耍狠，没几人玩得过他，但是要说耍嘴、斗算计，元以称老二，绝没人敢称第一。

元以看好友咕哝一句，从办公桌上拿起一张纸，越看眉皱越。

“你——”

尹南锋抬看他。“企划有个员工叫钟心瑜的，我记得她能力不错，这回周年庆企划，我选中的就是她的案，没错吧？”

“你的意愿不在我考虑范围内。”

尹南锋笑弯了腰，他再好，也绝不会跟人家争“漂亮”这一，他败得心甘情愿。

他的回答令尹南锋开始疼，心脏不够力真不能聘请元以这像双面刃的鬼才。

“不是看不顺，是看不过去他们散漫的态度。”尹南锋正纠正好友。“我的公司容不下一颗老鼠屎，之前的经营团队太散漫，下面的人跟着混吃等死，既然要改造，连最不起的螺丝钉也要锁死，锁不的立刻扔掉换新，这就是我的工作原则，你应该比谁都明白。”

“呵，那么多人被你整得哀哀叫，该说你是待狂才对。”元以好笑。“我才想劝你这位鬼CEO手下留情，别拿自己的标准放在员工上，阶主就算了，连楼、电梯小到扫地阿桑，你也看不顺就叫人走路，不嫌自己得太宽？”

“我肯定是自狂，才会请你来帮忙。”尹南锋下了结论。

元以不免意外，毕竟昨晚他明明代她把辞呈给他，结果她倒厉害，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一路越级送到了总经理办公室来，写的辞

意当鱼，我不愿意当鈎。”他冒火了。

幸好，元以最大的优就是护短，虽然堂堂总经理被下属设计去陪客，倒霉的是他，从中获利的也是他，损益计算一下，的确利多于弊，他勉能接受。

“哈哈哈——我服了你！”

元以笑睇好友，能听得旁人建言，是尹南锋最大的优，只是有时行事太急偏激，连他也挡不住。幸好到目前为止，结果都是好的，没什么大纰漏。

“好吧，听你的，我会尽量放低标准，反正我的心思要转移到更大的目标，的确没闲工夫人事这琐事。”

讲、论际、说计谋，元以称得上是第一把椅，可是他行事从来不牌理牌，连付薪的老板都能拿来算计，被算计后还只能照，没有讨价还价的空间，因为他真的是以赚钱为最大考量——

“明白，但是依你的标准，两年后公司里应该只剩下你带来的经营团队，下面的员工一个也不剩。”元以耸耸肩。“这也算是另类的名方法，到时候所有主下放去服务台和收银台，我去当电梯先生，你去当扫地阿伯，肯定能造成话题。”

“为什么你不去当扫地阿伯，我去当电梯先生？”

“没错。”

尹南锋无话可说。

“那张是心瑜的辞呈？”

“因为我比你漂亮。”

元以讶异地发现，当好友夸起她，自己竟然会有与有荣焉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