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小蓮。

小女孩看着向直海燦亮的，連忙把鈔票回去給他，急忙地說：“不用這麼多啦，木頭畫板不貴的，我跟媽媽拿就好。”

向直海很有興致地把玩著手中香包，指著上面以繡線縫製來的圖樣問：“那這是什麼？”

一張百元面額的鈔票突然遞進她手里，她轉頭納悶地盯著那個剛被三隻白豬欺負的受害者…天哪！他居然可以隨手掏一百歐元的鈔票欸，這是多少錢啊！她從來沒有拿過這麼多錢。

“對，我叫蓮，小蓮，你的中文發音很標準嘛！”小女孩向他拉開了一個比日陽光更明豔燦爛的微笑。

“我叫我媽媽再一個給我就好了！我們家是賣香的，這里面的香粉都是我們自己的，我們家的香鋪很喔！我媽媽說，等我二十歲的時候，我們家的香鋪就開一百年了。”小女孩很驕傲的說。

“哎呀…破掉了…”小女孩急遽地息過后，皺了皺眉，輕撫著手上那塊木製畫板。可惡！那頭臭白豬！

咦？香氣忽然變得濃郁，對了！就是這個味！向直海盯著掌心中的紅錦，很有意思地瞧了瞧。這東西的香氣實在很好聞，不若香那般張狂，反而有種典雅的內斂。

“這是香包。”小女孩將紅香包放進向直海掌心，笑得十分燦爛。

換啊？小女孩很煩惱地仔細思索自己上有什麼東西可以“賣”給向直海，絲毫沒察覺他的靠近。

“很香對不對？這是我媽媽幫我的護符，里面裝的是檀香跟沈香，你著這個，髒東西就不會接近你了，像那幾隻白豬一樣的壞東西也不會欺負你，很喔！”小女孩一腦地將紅香包直接掛在他頸上。

“喏！妳的。”向直海將油畫刀跟畫板放在她膝上，跟著坐下來大呼。

“這是蓮啊！是我的中文名字，我是台灣人，我叫小蓮，蓮，你會唸嗎？”小女孩用標準的國語唸了一次“小蓮”這兩個字。

向直海的心中莫名一盪，掌心牢牢地握緊以紅繩掛在頸上，垂在的紅香包。這清淡典雅的香氣，以繡著蓮圖樣的紅布包覆，繚繞在他前，久久不去…

的手，坐倒在路邊的草上，大氣。

“沒關係，要不是妳的話，錢也是被他們搶走。”向直海又朝她扯微笑，將鈔票進她掌心，握牢。這個小女孩雖然有點笨，但好歹也是來幫他的。

“我上的東西…我上？啊！有了！”小女孩擰眉思考了半晌，接著從衣服里拉一個以紅線綁著的紅錦。

“這錢給妳買一個新畫板。”向直海朝她笑了笑。

這里是法國，這個男孩也許是大陸人或香港人，或者是日本或韓國人，但無所謂，單音總是學得會的，她喜歡別人叫她的中文名字。

“護符給我，那妳怎麼辦？”

“這樣不好啦！真的太多了，一個木頭畫板才多少錢？我不行拿你——”

“蓮？小蓮？”向直海喃喃唸了幾次。

“那妳拿一樣妳上的東西跟我換，買畫板剩下的錢就當作我跟妳買那樣東西，這樣總行了吧？我們算扯平。”向直海突然把臉湊近她，疑惑地在她上聞了聞。這個小女孩上有很特別的味，不是法國人都會噴的香味兒，是一很奇妙、很特殊的香味，到底是什麼呢？他很認真地嗅了嗅。

向直海不禁失笑，這麼單純，真好騙，他只是隨說說想讓小女孩收下錢，她居然這麼天真地就照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