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过许多为了自己，不惜践踏别人，踩着别人尸往上爬的家伙，却鲜少看见元芮莲这样放任自己真正的需求与渴望，甘心情愿为家人的傻瓜。

“噢，好啊，随便，都行。”元芮兴随便应了声。对他而言，这都是聪明脑动得快的姊姊的工作，他没有那个经商的心与招，他只要赞成姊姊的决定就好。

清晨六，老天玉香铺在夏日弥漫着清透薄雾的金晨光中，缓缓卷上了铁门，伴随着邻着的店面传来的新鲜豆浆香气，与小巷中逐渐走的，着制服正准备通勤上学的学生们，日复一日，以着相同的节奏与步调，平和宁静地揭开万华一日的序幕。

这是他第一次，清清楚楚地受到一近乎心疼的情绪蔓延在心，令他疼得发闷。

“喂！元芮兴。”元芮莲忽尔唤。

“嫁人？谁？姊，你找到新对象喽？”

元芮莲这么傻，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教他怎么能视而不见，狠下心来不她？也许他能什么，帮帮这朵总是为了别人着想，忘记自己的小莲。

慈禧太后吗？她是不是真的错了？弟弟元芮兴对祖传事业这么提不起劲，是不是她也该负一半的责任？是因为她太纵容弟弟，都抢着把事情在前，才让弟弟如此不独立吗？

“香铺到底是你的还是我的啊？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我哪天嫁人了，谁要帮你香铺？”这是元芮莲第一次跟弟弟谈起这件事。

元芮莲看着前弟弟的意兴阑珊，向直海前几天随说的胡话忽尔她脑海里，在她脑里发酵。

砰！她一把将门甩上，气冲冲地飞奔回自己对门住。

而向直海望着元芮莲已经看不见的背影，敛起笑意，脸上现了少有的严肃神。

“姊，早。”坐在香铺柜台内整理桌面的元芮兴，在看见元芮莲走香铺时的第一时间向她早。

“早，这给你。”元芮莲将一份文件放在弟弟前。

“啥？”元芮兴懒懒地抬，还没吃早餐，好饿…

话？他老是把她惹得蹦蹦，然后又一副“打不到、打不到，就算打到也不痛”的样。

他想为她些什么，只为她。

“我真的很讨厌你，向直海！你别把别人的痛苦与人生想得这么简单！”元芮莲瞪着向直海，眶好痛，觉得自己就快被气哭了。

“噢，好呀。姊你吃过早餐了吗？”元芮兴随手将那叠DM往柜台旁一搁，问元芮莲。他连一都没有看那叠元芮莲了好几个小时的促销组合，很显然地一兴趣也没有。

向直海抿双，望着那个放在客厅桌上，最近被他随携带，拿来东盯西瞧不够，还得被他嗅上好几回的红香包…也许，冥冥之中真有注定，当年元芮莲将这个香包给他时，就注定了她有一天会牵动他如此多情绪…

“我吃过了。这的金纸组你没意见的话，那我要去请厂商印成传单了噢！先印一千份，随着最近货的香品附上，我也会再拿去附近的办公大楼跟公司行号发。”元芮莲一也不意外弟弟的没兴趣，她垂下眸，只是有失望。

“过阵不是中元普渡吗？我搭了一些金纸组合，环保用的、企业用的，还有一些比较讲究的档金纸组合，你看一看，如果没问题，我这两天会PO上网，我们今年试着宅看看好不好？”元芮莲说得兴奋，她参考了一些别的香铺网路宅的资料，很希望此举能让香铺生意变好。

她的泪与逞，如同这抹红，烙印在他的，伴随着若有似无的香气，在他心，缭绕不去…

“背后有个慈禧太后的话，是没有男人得起来的。”

“这什么？”元芮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