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元芮莲依然回答得心不甘情不愿，不知为什么，她居然觉得鼻很酸。

“我怎么会知这事？”元芮莲不兴地回嘴，离题了吧？可恶，这男人认真盯着人瞧的神态真是得不可思议，简直可以去拍啤酒广告了。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别过脸不看向直海。

“就是你字面上听到的意思。”向直海把嘴里叼着的糖拿来，随手用卫生纸一包，扔自己的背包里，神一派慵懒地盯住元芮莲，问她：“喂！小莲，你知为什么我签的艺人都会红吗？”

难她这么多年来的事情都是错的吗？她只是想让妈妈留下来的香铺能够好好地经营下去，让弟弟一家人衣无虞，让老是喝得醉醺醺的爸爸在想念妈妈时，还能摸一摸母亲总是坐着盘香品的那张椅…她这么努力…却是让弟弟不图振作的原因吗…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失败…

“我怎么能拿我们家的香铺去贷款？香铺的生意已经够不好了，要是茶馆也赔了怎么办？”元芮莲反驳得很快，向直海这个提议听在她耳里简直荒谬到了极。

“喂！小莲。”向直海声唤她。

什么，话却梗在咙说不。

元芮莲望着向直海，脑烘烘的，或许向直海说得很有理，但她并不想承认，她就是有很多顾忌，对妈妈的心血舍不得放手…

“好吧，假若你的店都还没开张，你就净想着会赔钱的话，那就当我看错人，没跟你提起过这件事吧！”向直海笑得满不在乎，单手把元芮莲手上那叠档案回来。激将法、激将法，对付小莲永远都只有这个方法。

“我什么我？是没有资金，还是没有破釜沈舟的勇气？如果你连拿一笔资金都有问题，或许可以考虑拿你们家的香铺去贷款。”元芮莲脸上的犹豫太明显，向直海很想知她真正的想法，她究竟在思忖什么？才会一直傻不隆咚地把自己的青年华虚掷在一间本不属于她的香铺里。

向直海微微地眯起打量着元芮莲，视线锐利得让元芮莲到莫名心慌。

向直海突然伸手，轻轻地抚了抚元芮莲脸颊。

向直海突然浅浅地叹了一气，他怎么会对元芮莲这么有耐心？为什么元芮莲傻得把祖传香铺一肩扛的这件事会让他如此心疼？就像那天她在停车场为关天驰掉的泪一样，让他每次回想起来，心都忍不住揪…

“喂！向直海，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很有瞧不起她的意味噢！元芮莲上把那叠档案回来，傻乎乎地落向直海的圈里。

“事情哪有像你说的这么简单？要是我拿香铺去贷款，把重心都放在自己的事业上，我弟…”元芮兴永远都是她放不下的牵挂。

“因为我只签走投无路的人。小莲，你知吗？我喜跟走投无路的人生意。人被到绝境的时候，就会想办法为自己走一条活路，如果你经营茶馆只能成功，你就会找一百个方法不准它失败；反之，如果你一直想着自己会输，那你想赢本就是天方夜谭。”这是他在演艺圈混一片天来的心得，放在哪里都适用，小莲该为自己振作了。

“你信不信你弟为了要养活他的老婆、小孩，绝对振作得比你快。”向直海的吻十分笃定，有包袱的人通常越有动力。而且，据他这阵对元芮兴的观察，他觉得其实元芮兴也不是草包，他只是习惯依赖，说穿了就是懒惰。

为什么梦想真的近在前时，她居然到举步维艰？她并不是拿不一笔钱来，只是那得倾尽她所有积蓄，再加上向直海愿意投资的分，开一间小小的下午茶馆或许绰绰有余，但是，万一茶馆营运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