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然后呢？”元芮莲接过向直海递来的茶之后，望着他问。

“然后？你想听的是哪一段？是大房母如何排挤私生那一段，还是私生因为受不了被排挤，离家独立勇闯一片天的奋斗史？我想这个打开电视看应该就有了。”向直海笑得很没正经，还真的走到客厅沙发坐下，拿起遥控打开电视。

呃？元芮莲原本打算在听见向直海又说什么疯话时，上拿起来揍他的第三号抱枕瞬间落下，她傻傻地将抱枕拽在怀里，愣愣地望着向直海。

“去死啦！”元芮莲抓起旁边抱枕就捶他，三字妖言岂是可以这样随便用的？

神情不禁掠过一丝尴尬，这下该说什么才好？

“就是电视上看到的那商业联姻喽！我爸在商场上还有影响力的，他的婚姻他自己作不得主。”或许也可以自己作主吧？只是舍不得放弃一桩好婚姻背后的利益换。向直海有时会这么想。

向直海笑了笑，忍不住了元芮莲脸颊，小莲问题真多，不过他不介意回答。

“好好好，随便啦，总之我是认真的。”向直海把那个抱枕接住，垫在后。

他说，他演艺圈原本只是为了想让父亲生气，这是单纯青期的叛逆，还是因为他私生的分？元芮莲突然觉得很难过。

“好了，别这表情，我妈算是那命很好的情妇了，她跟我爸是青梅竹，我爸这些年来给她的钱跟关也没少过，跟那只得几年就上被抛弃的情妇比起来，我妈日算是过得很好的。”向直海的语气依旧轻松。

“认真什么？”那句“我你”噢？不是吧？

“是啊，还在法国。”

“讲！每个女人听见你刚才那么说都会揍你。”又一个抱枕飞过去。

“我十三岁那年，就是遇见你那年，我爸生了场病，以为自己活不长了，就老老实实地跟老婆招了外面还有我跟我妈这件事，想说服家里人让我回来认祖归宗。然后呢！我爸台湾这个大老婆当然是百般不愿，但是她睁睁看着我爸越来越差，却一直惦记着我跟我妈，后来就让步，答应让我回来族谱改姓，换条件是我妈得待在法国才行。就是这样，很简单，你打开电视随便都能看见的那乡土剧戏码。”向直海耸耸肩，笑了笑，回冲了方才元芮莲泡的那壶茶，又斟给元芮莲一杯。

噢，听起来有耳熟？就跟关天驰的政治联姻一样。姓向的商场人士啊，元芮莲仔细搜寻脑中有印象的商界大佬…唔，没概念就是没概念，平时应该多看商业周刊的。

“对女人说『我你』会被揍的，我大概是天下第一人。”向直海笑到肚都痛了。

分了。

“我妈的确是我爸养在法国的情妇没错。”向直海耸耸肩，脸上的表情依然愉快，毫无异状，就像在说明天会下雨要记得带伞一样。

“为什么？”更诡异了，只有向直海一个人从法国回来？

但是，向直海说得如此漫不经心，是因为真的不在乎，还是因为伤太疼，所以无法去在乎？

她无法自已地想着，一个离开相依为命的母亲边，来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环境的青涩少年，能够在父亲与另一个女人共筑的家里被和善对待吗？而向直海的父亲还有其他孩吗？他

“…”这男人真的是很糟糕，遇到不想谈的就欠揍得让人不想继续问下去，该说他聪明呢？还是无赖？

“既然这样，为什么你爸还要娶别人？”不懂。

向直海注意到了元芮莲怪异的神，不禁又暗自好笑，说到底小莲终究是个女孩，心思仍是细腻的。

“那你妈现在呢？还在法国吗？”元芮莲问，她没听向直海提起过自己有兄弟姊妹，如今他又是私生，孤儿寡母的，却没有跟母亲一块儿住，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