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们又在一起了？”方羲和挑眉。他不会主动去问阿芳的私事，阿芳也不会主动告诉他，所以他并不晓得这件事，不过刚才他们两人一起过来，他多少猜到一些。

“嗯。”他颔首。“她没说吗？”

“我们很少过问彼此的私事。”方羲和又咬一口苹果。“我看你也是个爽快人，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不会告诉阿芳的。”

冯昱畅没那么天真，又不是婴孩，以为世上的人都说话算话，但他也有他的考量，若是错过这次机会，谁晓得方羲和下次会不会这么好心？

虽然张文宪已在调查，但他至今没告诉张文宪要往什么方向去查，所以张文宪始终将目标锁定在“诈骗”、“违法”上，还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查到重点。

他自然可以提供讯息给张文宪，但这又与他想秘密进行的原则相违背，一旦张文宪知晓，就有可能会透lou给唐学尧，基于此，他已经考虑要张文宪停止调查，可又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喊停，因为唐学尧一定会纳闷，不是有疑点要查，怎么又不查了？

总而言之，他现在chu1于进退两难的状态，因为要顾虑的事太多了，在“保密”跟“调查”之间很难取得平衡。

“她为什么要在景园社区租房子？”他无法确定方羲和是否也有超能力，所以先从景园问起。

“因为她有任务。”

“任务？”冯昱畅蹙了下眉tou。

他没再解释，反问dao：“你是散打冠军？”

“舒娅告诉你的？”

“不是，我查的。”见他lou出讶异的神色，方羲和笑dao：“干么，你能查我，我不能查你？”

冯昱畅挑眉。“你查我干么？”刚刚还故意装出不记得他的名字，分明是存心的。

“好奇，你别告诉阿芳。”他神秘兮兮地说。“对了，我们切磋一下。”

“你也会散打？”冯昱畅瞄了眼办公室的运动qi材。

“不会，只练过几年拳击。”他丢开苹果he。

冯昱畅也起了兴致。“可以，我什么时候都行。”

方羲和忽然起shen。“现在。”

他诧异dao：“现在？”

“干么？你还要回家焚香沐浴？”方羲和挑眉。

冯昱畅翻白眼。“我是给你jiao代遗言的时间。”

方羲和哈哈大笑。“ting臭pi的嘛！”

冯昱畅起shen，把沙发推开一些，空出大一点的场地。

方羲和挽起袖子，开始热shen。冯昱畅不晓得他到底想干么，不过要打架，他随时奉陪。

方羲和俐落地挥来两拳，冯昱畅虽然轻松躲过；但表情认真了点。“架势不错。”还以为他随便说说，但看姿势、脚步跟挥拳的力dao与速度，的确有练过。

外tou，连舒娅心不在焉地跟钟怡仁、黄颖竺说话。

她实在搞不懂方羲和跟冯昱畅有什么好谈的，就算冯昱畅要问猫走失的事，也不必方羲和亲自说明，让小竺介绍就行了，更别说还刻意把门关起来，分明有鬼。

方羲和该不会在打什么歪主意吧？

见她频频望向办公室的门扉，钟怡仁疑惑dao：“怎么了？”

“没有。”连舒娅扯出笑。“只是不懂他们怎么讲这么久？”

她不着痕迹地瞥了眼手表，都过二十分钟了，真有那么多事好谈吗？她有zhong不好的预感。

之前为了让钟怡仁快点接受方羲和，她用自己的能力推了钟怡仁一把，方羲和对这件事很不高兴，而他一向有仇必报──

“那我端茶进去看看他们讲什么。”小竺立刻dao。

就在这时，办公室突然传出碰撞声，像是什么东西掉了，三个女人互相看了一眼，禁不住好奇地往门口移动。

“砰”、“锵”、“喀”…各zhong不同的声音相继传来，连舒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