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冯昱畅倒是半点尴尬之色也没有，还故意朝她眨眼，让她恨得更是牙yang难耐。他什么时候喜欢在人前秀恩爱了？

“有一阵子没看到妳了。”老nainai望向连舒娅。

她赶jin调整面bu表情，lou出笑来。“最近比较忙。”

老nainai继续说dao：“之前看到妳搬家，还想说你们分手了。”

连舒娅干笑两声。老nainai们八卦的能力是很强的，有时装傻不回答比回答得好，幸好一楼很快就到了，老nainai提着垃圾出去，电梯则继续往地下室移动。

步出电梯，坐进车内后，冯昱畅才问：“妳之前搬家，怎么把鞋子衣服都留下来了？不是说好妳可以带走。”

若不是老nainai提到搬家一事，他还没想到要问她这件事。

“箱子装不下。”她简单回答。

“箱子？去便利商店拿不就有了。”他不解。

她瞥他一眼，犹豫了几秒才说：“我喜欢把箱子控制在十五箱以下。”

想到那些没有拆开的纸箱，他望向她，却发现她看往车窗外，一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的姿态。

他忍下想追问的心情，换了个话题。“妳把指甲剪了吧。”

她立刻转tou。“不剪。”她朝他挥舞指甲，表情狰狞，像要把他撕裂。

他笑着抖动肩膀，把车开出地下室。

“妳──”

他话都还没说完，就看她飞快按下CD按钮，严肃地说了一句。“听歌吧。”

每次他在车上讲出“听歌吧”，就表示安静、请闭嘴，她决定来个以其人之dao还治其人之shen，以前装傻大姊的她是绝对不会跟他ying干，但现在的她才不guan。

冯昱畅一脸无奈，倒没跟她计较，只是不晓得她是把遇到老nainai的气出在自己shen上，还是因为问了箱子的事让她不高兴。

看她闭目养神、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他也识趣地没去惹她。见识过她翻脸的功夫，他不想自讨没趣，来日方chang，很多事不急着一定要现在挖出来──

yang光斜斜地照进树林里，她赤着脚与殷悦在林子里奔跑，笑声忽远忽近，她们赤足踏进溪里，冰冷的河水让两人一缩，随即又笑了起来。

“小鸭妳看，石tou好漂亮。”殷悦弯腰拾起水里的矿石。

“好像玉喔。”她接过矿石观赏。

“这里还有。”殷悦又捡起一块。

乌云悄悄聚拢，她抬tou望天。“好像要下雨了，我们回去吧。”

她没有听见回答，将视线移回溪上，前方没有半个人影。“殷悦？”她大叫。

笑声从远远的地方传来，她转过tou，殷悦背对着她站在林子里，裙摆在风中飞扬。

“殷悦！”她抬脚追了过去。“等等我…”

晃动的shen影在林子里穿梭，每当她要追上时，转瞬间又不见踪影。她chuan息着站在树林shenchu1，朝四方大叫。“妳在哪儿？殷悦，殷悦──”

连舒娅从梦中惊醒，额上全是冷汗，她chuan息着坐起，shen边的人一动，han糊问dao：“怎么了？”

“没事，我去洗手间。”她安抚地hua过他温nuan赤luo的肩。

“嗯。”冯昱畅han糊地回应一声。

她下床披上睡袍，安静地离开卧室，走进客厅。角落的美波呜呜叫两声，瞧见是她后，又安静下来呼呼大睡。

她窝在沙发一角，冷空气让她打了个pen嚏，她抱着自己，试图平息依旧疾tiao的心脏。自从殷悦失踪后，她偶尔会作这样的梦，在梦里追逐看不到的shen影。

殷悦刚失踪的时候，她几乎每两天作一次类似的梦，不是捉迷藏找不到她，就是她忽然消失在眼前。

慢慢地，变成一个礼拜两次、一个礼拜一次、两个礼拜一次…间隔逐渐拉chang，上回作这样的梦已经是三、四个礼拜前的事了。

每回从恶梦中醒来，她心情总是十分低落。殷悦是她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她的失踪给她很大的打击，想到两人以前说说笑笑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