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没有的矜贵和高雅。
“那东西确实不是我偷的,你硬要人认罪,还教唆手下威逼良民,仗势欺凌百姓,若是逼死无辜是你造孽,王法之下还有天理呢!”论起辩舌,她少有敌手。
还真是能辩,沈天洛眉头轻扬,不怒反笑“倒像是我的不是了!你所持之物为我所有,纵然一开始偷窃的人不是你,但肯定是你的同伙,你想撇清责任实是狡辩!”
“我不是偷儿,更没有什么同伙,那东西是方才有人丢给我的,我压根不认识他!”乔淇自知理亏,索性把话说白了。
“你认为我会信你?”他又冷笑。
“信不信在你,我坦然无愧。”她该说的都说了,他如果不相信,死咬着她不放,自己说再多也是无用。
见乔淇双手抱胸前,一脸倔傲,做了贼还拚命强调自己是清白的人不是没有,但多半是刁钻的惯犯,否则犯罪者总有心理压力,可这丫头却说得理直气壮,没有一点心虚害怕,使得沈天洛对她不禁风兴趣起来。
他打量着乔淇,怔怔出神,说美,这丫头顶多只能称清秀,外表看来约十二、三岁,可那双灵璟臻的眸儿十分鲜活,不似秋水多情,却有远山标渺的灵性,藏着早熟的睿智,若只盯着她的眼,定然不会把她当成个不解世事的黄毛丫头。对他而言,女人容貌再美又如何,不够有趣的,他就是瞧一眼也嫌多余。
莫香在旁边越看越担心,怎么无端端七儿会被当成贼,身上还搜出赃物,更加不知所措,虽说明白七儿的为人,想帮忙澄清,但见沈天洛主仆俩气势汹汹、出身非凡,根本就提不起胆子上前。
如今见乔淇反驳了几句,情势似乎也略缓和了起了不再如前一刻剑拔弩张,嚥了嚥口水,鼓起勇气道:“两位公子,我想这其中必然有误会,我可以为七儿担保,她绝不会偷窃的,刚才确实有人撞了我们一下,说不定正是那个时候…”
“闭嘴,谁让你说话的?多你一个人狡辩,我们也不会信!”祁安怒骂一声,见莫香害怕地噤了声,又转向对沈天洛道:“主子,别听她们多说了,统统提拿到官府去,自然能彻查明白,到时我看她们还怎么说!”
他说得气势十足,以为主子肯定同意,不料——
“祁安,你退下。”沈天洛唇畔微勾,对乔淇笑得有如三月春花“你叫作七儿?姓什么?”
“问那么多干么,你要拿我问官?”见沈天洛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乔淇很不服,偏是不从。
“问官倒是不必了。”他打开随身的折扇,嘴巴凑到她耳边,悄声说道:“你这丫头颇有胆识,很是不凡,令本世子感兴趣了,所以决定放你一马。”
乔淇被弄得莫名其妙,更不懂为何沈天洛突然放过自己,狐疑地看他一眼,不过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解答疑问的时候,赶紧偕同莫香回去,还想着顺路到附近的庙里上香拜拜,去去这一身晦气!
看着乔淇离去的背影,沈天洛一语不发,他身后的祁安问道:“王子,你为何要放了那个小贼?”
那钱袋里装的可不只有银子,还有能证明沈天洛身分的玉印,若是失窃非同小可。
“你还不知罪吗?”沈天洛平淡的声线冷得透出寒意,此时他脸上已没了笑容。
“别忘了我现在的处境,东西能要回来就好,岂能闹得人尽皆知?”
祁安马上下跪“小的知罪,请主子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