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究竟是几岁,她也忘了,只记得好像已经上国小,但胆子还是非常小,怕大黑狗,怕大肥猫,怕鬼,又怕黑,更怕闪电。
“你确实没什么变。”吴悠看着她难掩激动的水眸,轻轻执起她的右手。“不过,我是凭这个。”
她又是一愣。“胎记?”
她一出生,右手背上就有个心形胎记,所以父亲才在她的名字里用了“心”这个字。
大人说,胎记长大就会消失,不然也会扩散,会越来越模糊。
可是呢,她的胎记不但没扩散,还越是清楚,一个清清楚楚的心形图案,就像刺青一样,国中时还很多女生羡慕她有这个特殊的胎记哩。
“我对你的胎记印象深刻,你昏倒那天,我就认出你了。”他的眸底渗出浅浅笑意。“然后,很意外知道你竟然已婚有孩子,后来又很高兴知道你已经离婚。”
“啊?”心瑀呆愣住。
她离婚,他为什么要高兴?
正想问他,就见他的头低了下来,他的双唇靠近她的唇,双手也抱住她的腰,舌尖探入她的唇内…
晕眩在瞬间占据了她所有思绪,她楞在他的怀里,傻住了,大脑空白了。
怎么…回事?自己是在回应他的吻吗?
她震颤着闭上了眼,被他火烫的唇舌给包围,混乱的体验着她人生第二个男人的吻。
他的吻,很男人…
他们吮吻着,探索着彼此,听他灼热的呼吸声和自己疯狂的心跳。
在长而热烈的唇舌交缠后,他终于放开了她。
她呼吸紊乱,两颊红透了,迷迷茫茫的看着他,像是不太明白刚刚发生什么事了,时间像在星光小屋静止了一般。
忽然之间,他又将她搂进了怀里,这举动让她觉得自己被他珍惜呵护着。
贴在他那男性的胸怀里,闻着他身上男性的气息,她迷乱又昏沉,感觉在一瞬间他又把她搂得更紧了。
属于她的幸福,好像来了…
第二天,行程因稚娸想留在红色庄园而整个改变,徐伯一家为这个决定而笑得合不拢嘴,尤其是徐婶,开心的拉着媳妇在厨房里替他们张罗吃喝,忙得很起劲。
一整天,他们先去挖地瓜,再到田里烤地瓜,去溪边捞小鱼,去果园摘水果,
稚娸骑着脚踏车在田野间绕啊绕的,多多跟着她,她脸上的笑容没消失过,是一种发自内心开怀的笑容。
临走前,徐伯又赶忙跑到田里摘了甜豆、青椒跟好几种青菜给他们,一样一样分类包好,强调是有机的,没喷农药,一直交代他们喜欢吃的话,一定要告诉他,他可以再寄给他们。
他们一直在庄园里待到傍晚才在稚娸依依不舍的眼神中上路,心瑀看到徐婶又掉眼泪了,一直叮咛他们要再回来。
“我们不能再待一天吗?”稚娸在路上问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