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什么雪、什么梅,她是冬天下雪兼打雷闪电了。
岳冬希露出大小通杀的可爱甜笑。“秦妈妈,我们社会局每半年都会做一次内部人员健康检查,我是模范生,头好壮壮又活力十足。”
“好、好,你别再说话了,我头很痛…”她怎么话这么多,一口气不跳针,跟她有得拚。
“秦妈妈不想知道我家有没有遗传性疾病吗?我倒着来,我弟弟他…”岳冬希想认真交代,巨细靡遗的说,但卓瑶玉像是怕她多说话,让自己的头更痛,一脸惊吓地连忙阻止她开口。
“这事留着下回再说,不急不急。”她还想多活几年,不急着去陪她家老头。
“秦妈妈,你头疼吗?要不要我帮你揉揉?”她坐不住,不动一动很不舒服。
“不用了,我…嗯,手劲不错,跟谁学的?”舒坦多了。
岳冬希主动上前,揉按老人家的额际,时轻时重,顺着太阳穴按摩。
“无师自通,我在家常帮妈妈和奶奶按,她们说我以后不做社工可以改行当按摩师,源源不断的客人会挤破我家大门。”她说时一脸欢喜,能让别人开心,她比谁都高兴。
看她笑得太灿烂,有些不是滋味的卓瑶玉又想刁难她一下。“先停停手,厨房的灯泡一闪一闪的,应该快坏了,你去换一换。”
“我去换吧!家里的替换灯泡放哪儿我最清楚。”秦弓阳抢着换灯泡,舍不得娇小的女友攀折迭梯,他光用想象就觉得很危险。
家里是挑高设计,但以他的身高,加张椅子就构得着灯座了。
“我的话你不听了吗?叫她去换你抢什么抢,连颗灯泡都换不好,日后怎么当人家媳妇,想我以前还跟着你爸去工地,就算后来日子好过一些家里请了佣人,伺候婆婆的事也还是自己来。”她指桑骂槐,点明了她家媳妇不好当,嫁进来不是享福的。
“妈!”秦弓阳脸色微沉,略有不悦。
母子俩互瞪,气氛有点凝滞。
“换灯泡而已嘛!简单,我家的灯泡全是我换的,我还会刷油漆、通马桶、修理冰箱…秦妈妈,你什么事都可以叫我做喔!我是十项全能。”什么也难不倒她的。
在两人目瞪口呆下,岳冬希就像猴子,手脚利落地爬到折迭梯最上方,动作熟念地扭下旧灯泡,换上新灯泡,再从第三阶往下跳。
她自己觉得没什么,做惯的事而已,有时她还会帮访视家庭修水管,捉跑进屋子里的蛇。
可是看在别人眼里却为她捏了一把冷汗,这么瘦弱小只的人还爬上跳下,万一不小心绊到脚跌下来,不摔个鼻青脸肿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