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逗了一会儿小猫后,将牠放回大火炉边的小竹笼内,小家伙还喵喵叫的要继续玩,让坐在桌边的袁小倪,为那只天真蠢猫再次飘送哀号。
“灿玥哥哥,隔壁大婶有没有说,暴风雪如果来会影响多久?”
“一、二天。”他到大火炉前,拿下已烤热的被褥,将厚被在床上铺整好后,再到她眼前蹲下身。“我看看妳的伤口。”抬起她受伤的一脚放到自己膝上,检视她腿肚上的伤口。
“那…暴风雪一过,我们就离开吗?”
这辈子她没见过他屈膝在谁眼前,因此当他一开始屈身蹲在眼前时,她下意识地就要缩回脚,却在他一脸严肃的凛视下,乖乖再伸脚,让他褪下足袋,检视伤口。
“等妳内伤稳定些再说。”他检查完脚伤,伸手就要解开她的衣襟,看她肩臂上的伤势,
“灿玥哥哥,我真的好多了,肩臂上的伤,我可以自己来。”她忙侧过身,拉紧衣襟道。
开玩笑,伤势沉重、意识不清时,由他料理伤口也就罢了,如今伤势渐愈,又是这般清醒面对他,要她怎么泰然面对这种事。
“又开始对我画出距离,妳的伤确实复原的不错。”
对他双眼明显瞇起的不悦,袁小倪只能忽视。
“睡吧!”他弯身抱起她。
袁小倪忙以没受伤的右手环住他的颈项,这几日,手脚皆伤的她,只能依赖他的照顾,哪怕她可以自己撑着走动,他也还是坚持在她伤末痊愈前,不准她乱走动。
看到他盯着她的眼神,她有些心虚的垂眸,随着伤势逐渐起色,总觉得他这两天的眼中似有一股焰芒闪烁。
一被放上床,她抿着唇让他解下外衣,烤到温暖的厚被即盖上,随即见他再往大炉和床边的小炉添碳火。
这段时间,被窝内的袁小倪被呵护照顾到,常有种自己好像是五、六岁的童稚小孩。
当他再回到床边跟着宽衣上床时,伸臂将总是背对他的人揽入怀中。
袁小倪没有任何抗拒的闭上眸,从他将小猫放到她手中那天开始,两人比在“溯溪村”更暧昧。
小屋内唯有一张床,天寒地冻,也只能任他抱上床拥入怀中共寝,或许是她受着伤,他不像在“溯溪村”总是处处做出逼她回应的举动,让负伤的她逐渐放松戒心。
“冷吗?”他吻她的发,在她耳边问。
“…不。”袁小倪微声以应。
对此刻裹住自己的男性气息与横在胸下的臂膀充满复杂,她已习惯他的胸怀,汲取那份让她安心的力量,对他的亲吻与拥抱不再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