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听着,许久之后,轻声缓︰“扬扬,对不起。”
是没把握,他们之间的那些,是过去了或还存留。
“不要再说对不起。我开始痛恨‘没关系’这三个字了,我其实是觉得有关系的,只不过我一遍遍说服自己,是我选定这个男人,所有的‘没关系’都是我理所当然要承受的。”
“李赫,我们分手吧,我没有闹情绪、没有生气,更无关生理期,我现在的每字每句都是认真思考过后
下的决定。”她恢复一脸平静,淡淡说
。
“所以呢?”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说这些。
“我记得。”那时他心想,如果不娶这个将自己和伟人相提并论的女,他不知能娶什么人。
李赫发觉哪里不对了,他前思后想,把所有的事串联在一起后,恍然大悟。
“扬扬,妳到底想说什么?”他越听越觉不对,急问。
他们很快结婚,那句话是关键。
扬扬望住李赫。确定再确定,他真的是个非常好的男人,明知不,还是不愿意用言语伤害她,即便转过
就能握住心
女
的手,他仍然犹豫再三,就怕她心疼。
“我那时告诉你,世界上,以别人的幸福快乐为理想的人,只有两个,一个叫真伟人,一个叫
李赫。”
他握住她的手,她却没有回握他,掌间的小手冰凉凉的,冷得他的心一阵阵心痛。
“妳误会了些什么,对吗?”
“这是因为我和你不一样,我不够善良,无法在乎别人是否快乐胜于自己的心情,我没办法因为别人的笑容,就忘记自己因此痛苦的付,很抱歉…李赫,我不是你。”
“记得,我回答,我喜所有人都得到幸福快乐。”
那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帮了小弱势却得罪大财团,得不到实际利益。
“所以你无薪为旁人打官司时,他们开心了,我就势必得为下个月的薪资房租烦恼。你想为前女友打官司,她得到胜利、获取自由了,我就会因为不理智的嫉妒而伤心。”
“无所谓,该知的,我已经知
了。”至于不该知
的,那就算了吧,她已经无心追究。
“但是你真的觉得每个人都能得到幸福快乐吗?”扬扬缓缓摇,她说︰“不会的,A快乐、B就不会幸福;载孙女却
车祸的家
得到快乐,卡车司机就不会快意;受狼爪侵害的女孩获得正义,伸
狼爪的父亲就会失去名誉;小三开心,大老婆就不会惬意。这个世界不可能每个人都同时幸福。”
“我和严欣的情,我发誓,那已经过去了。”
李赫坐在病床边、低下,叹气。“我应该早一
告诉妳的。”
她将一件事绕着对他说,用譬喻法、用形容词、用一堆文字技巧,她把要谈的事用写小说的方式迂迥陈述,不再平铺直叙,让他这个律师找不到适切的辩驳或攻击。
那时候在谈恋,什么话都可以说
,而且每句说
来都情真意切,半
不虚伪。
“但是…李赫,这次让我来说对不起吧。”她一脸哀戚。“对不起,我的包容与谅已经用光了,我要开始自私、开始
让自己快乐的事;对不起,不
你和严欣之间有没有什么,我都不想再介意;对不起,走到这里已经是我的极限,我不想勉
自己再走下去。”
傻瓜,发誓会应验的,他不该讲得这么笃定。
转移话题,她问他“李赫,记不记得我问过你,为什么喜帮弱势团
打官司?”
“小赵说妳那一天来事务所两次,说妳在
“说谎!如果不是太生气,在知严欣的事时,妳就会
来对我咆哮,就会质问我,为什么替前女友打离婚官司,却不帮妳朋友的忙…等一下,那天…那天月初…”
“我该误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