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的问题是——她从来不在李赫面前哭？她宁愿枪打鸟，让电话那的陌生人把自己当成疯，也骄傲得不肯在他面前崩溃？

可是，李赫怎会想去荷兰？因为她最后一篇稿写到荷兰？用大声公在机场找人，真瞎！可那个人是真的得来的，怎么办？

“嗯，新一波寒报到，行冒让许多人病恹恹的，新闻有说，今年初因为寒来袭，重症病患已经死掉好几个。”

“机票订好了吗？”这是小赵的声音，他有特殊的中腔。

“扬扬，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李赫和严欣已经是过去式，李赫完全没有想和严欣重温旧梦，只是严欣和李赫往那么多年，当然知李赫最大的弱是心，别人一求他，就算会自己为难，李赫也会想尽办法帮忙。

“老板娘，我敢保

这回到江国宾抢走电话。

“不必，再过两天我就要离开国。”

“大嫂妳怎么不说话？还在生气吗？我告诉妳，李律师真的已经改变了，他现在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他还是会帮助人，但会量力而为，而且我们的事务所已经开始赚钱了，前几天开会，还提到要再聘一名律师，所以…大嫂，妳不要生气，原谅他这一次吧。”阿享抢过电话，叽叽喳喳说过没完。

小赵把电话抢走。“大嫂，我跟妳说哦，李律师谢绝了所有应酬，每次我们要办庆功宴，他都赶我们回家，还说要好好珍惜和家人相的时间，他一定很后悔以前没有经常陪妳。前几天老板生日，我们想要帮他庆生，他也不肯门，我们只好到你们家给他煮寿面。”

“台湾很冷吗？”程颐转移话题。如果李赫已经发，下飞机后应该会接到曾小妹的简讯吧。

“联络？老板今天没来上班，说不定早就发了…不然，老板娘，妳告诉我妳在东还是西，我让老板转机去找妳。”

“之后呢？要回台湾了吗？”曾小妹想话，但她保持沉默。“老板娘…”

“妳也知李赫这个病，他自己都快穷死了，为了担心我被老婆开除，他还是偷走妳的存款，把钱拿来借我，更何况严欣还在李赫面前哭哭啼啼的，说的好像自己会变成这样全是李赫的错，得他既愧疚又不安，才会破例帮她打官司。”

往年发威，她会给他便当，他能用电话联络的事，就别亲自拜访，她给他蔓越莓、给他发泡锭，老想着用维他命C片替他提升免疫力，这回她不在家，他会不会去买发泡锭？想到这里，心慌慌的，好像他已经中标。

她永远记得要帮他过生日，而他被她三叮咛、四嘱咐后，却还是会忘记她的生日，这就是不公平的地方，人的那个总是比被的吃亏。

“曾小妹，可不可联络上李赫？”她坐正，蹙了眉。

“什么订机票，恐怕他人都在飞机上了！快过年了，事务所里有那么多案等着开，他是打算把我死吗？”

怎么大家都觉得她在生气？她是不是给了人脾气差的坏印象？都怪李赫，把好女人的最佳楷模变成骂街泼妇。

生日，她记得，明知不会再见面，她还是给他挑了张卡片写下生日快乐，还买领带当礼。

那李赫呢？每次来时，他都会中奖，也不晓得是太忙太累，还是因为老公共场所又在外面吃。

“大嫂，李律师和严欣之间真的没什么，一知严欣欺骗他，他立刻拒绝严欣的委托，由此可见，老板真的只是一时心。”电话又回到小赵手中，但讲没几句，又让曾小妹抢走。

这是江国宾的声音，李赫敢把事务所给他…所以他已经拿到律师执照了？很好，多个人手，李赫不会忙得天昏地暗。